见烙月有了怒气,两位爱将慌忙去办了。而阴天鹏却一动不动,说道“主公有什么打算么?”
烙月笑了一下“明天你就知道了!还需要将军去做件事,给我找上足够的布条,我要为每匹马穿上鞋!”
阴天鹏看着烙月脸上狡黠的表情,领命去了。心里却暗暗想到“这个主公可不是阴明德,只怕他比阴明德要厉害得多。”当即不再多话,各自做事去了。
当夜一夜北风,吹得士兵帐外都不想多待一会儿,各自窝着不动,倒还算安逸地过了一夜。
第二曰醒来时,只见主公烙月站在婺女江畔,眺望着前方,旁边骏马抬头,正嗅着他身上的热气,大概这畜生也冷吧,都以为烙月在望江兴叹,那知烙月突然跨上马背,朝江中飞驰而去。
甄一方、吴浩一看惊了,就算是渡不了江,也不用寻短见吧。慌忙飞身前来,那知来到江畔一看,只见那还是江水,明明一块天然宝镜。一夜北风,将水面和淤泥都给冻住了。烙月在马掌上裹了布条,竟然在冰面上慢慢走了过去。
这时阴天鹏忙把昨晚准备的布条分发下去,士兵们便纷纷效仿烙月,渡过了江面,刚一渡过江面,只见阳光射来,江中咯吱一声,冰面便开始溶解,这时众人才在议论,多亏渡得及时,要不然现在非得葬身江底,给鱼虾当料了。
可是都在赞美烙月“天降寒冰,为烙月铺路;所以说天助有道,这是一场必胜之战。”烙月因此抬升了他在士兵们心目中的地位,他们开始认为烙月并非一个骄奢*逸的富家子弟,也并非一个不务正业的江湖浪子。
卢勇义料想烙月无法渡江,根本就没在江边放太多的兵马,烙月上岸一阵冲杀,金华士兵丢盔弃甲,逃回到了金华城中,然后闭城不出。烙月来到城下时,只见城门紧闭,锦旗不飘,金华城上一片死寂。
可就是这一片死寂让烙月感到不安,他感觉到了拼命的气氛,只怕这一战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吴浩抽马飞到城下,高声骂道“卢勇义你听着,国家危难,东有蜀藏进犯,北有乃蒙、西厥虎视眈眈,才有天兵聚义,共御外敌;而你却乌云遮眼,图杀主公。如今天兵来请,你又疼惜兵力,固城不出。你难道就不觉得羞愧么?”
话未说完,只见漫天箭雨落下,幸得吴浩武功不弱,将箭一一挡开,再看落在地上的箭时,只见每支箭上都裹有一张白纸。吴浩拿起长箭献给了烙月,烙月打开一看,随即笑了。
其他人慌忙扯开来看,只见白纸上字字如雷,污言秽语,将烙月骂得体无完肤。阴天鹏看完字条,只是佩服地看着烙月,这样的辱骂,他竟然能够一笑了之,这个人是烙月么。
烙月白净年轻的脸庞上,实在看不出他还有这么大的能量和胸怀;甄一方却狠道“请主公下令攻城吧,属下愿意打头阵替主公出出这口恶气!”说完,怔怔地看着他的主公。
烙月摆了摆手,说道“不可着急……”吐字清晰有力,看他已是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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