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一眼,似乎在为自己扳回一局而喝彩,等王维桢离开后更是说道,“刀枪弓马只不过是武人贱业,经义方是治国大道。”
“呵呵,听说日后宇文教头还安排了对战练习!崔兄还是早日去大相国寺拜一拜,千万别让你抽到我做对手!”郑亮不甘示弱的回应,“不瞒你说,像你这样饱读诗书、才华出众的士子,我一次能打十个!”
“诸位同窗,切勿争吵;在国子监内闹事可是要被开革除名的,王祭酒向来以铁面无私闻名,诸位若是闹出事来,恐怕请出家中长辈也不一定管用啊!”王机连忙出来打圆场,将他二人分开。
第二日的兵法课则又成了勋贵子弟们的主场,武学谕杨翼开课后问了他们一个问题,“如何才能在战场上获胜?”
“昔日当舜之时,有苗不服,禹将伐之。舜曰‘不可。上德不厚而行武,非道也。’乃修教三年,执干戚舞,有苗乃服。”崔宏先摇头晃脑的拽了一段文,然后才说道,“故而以德服人方可立于不败之地。”
“干乃盾牌,戚乃大斧!依某看来那有苗不过是慑于舜的兵威方才退兵,却不仅仅是德行的事!”见崔宏还要反驳,杨翼道,“若是尔等觉得本学谕说的不对,本学谕当向陛下请旨,让这名学子去边关用德行降服蛮夷!”
崔宏嘴角抽了抽,硬是将话憋了回去,他可不想远离京中的繁华;郑亮等人见他如此模样不禁响起一片嗤笑声。
“哦?郑生似乎有些想法?不妨说来听听?”杨翼将目光转向郑亮。
“先生,某以为只要我军兵马强壮、领军之人不惧生死则必可战无不胜!”郑亮说罢得意的看了崔宏一眼。
“嗬,若是敌军兵马比我军更强,敌将也同样不畏生死该如何是好?”杨翼的话让郑亮的笑容僵住了,接着他的目光转向李悠,“你且说说看。”
“额,在学生看来,若想在战场上获胜,无非是以众凌寡、以强欺弱罢了!”李悠缓缓答道,然后学堂之内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声,在他们看来以少胜多才是值得夸耀的事情,以多胜少这不是应该的么?
“哦?你且说说看?”谁料到杨翼却眼前一亮,继续催问道。
“纵观古今战例,虽多有以少胜多之战,但少并不意味着弱,多不一定就是强!但凡以少胜多之战,必是集中兵力击其一部......”李悠将当初陈庆之说给自己的话慢慢背了出来,“......故而在战场之上,首要的是集中优势兵力攻击敌人的弱点,如此方可常胜不败。”
“哈哈,汝已窥得兵法之精要矣!”杨翼忍不住大笑赞道,勋贵子弟们为之欢欣鼓舞,他们知道自己又赢过了一次。
于是就这样,李悠在国子监之内开始了吵吵闹闹的学习;一个多月后,他们迎来了入学后的第一个假期,会试马上要开始了,国子监需要暂停学业迎接会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