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阳微眯起狭长的眼眸,阴郁的俊美脸庞之上透着自暴自弃的绝望,置于沙发椅背上的大掌慢慢收紧成拳,他恨,恨得撕心裂肺咬牙切齿!
元霑在清楚的听到元牧阳的声音时饮茶的动作一顿,阴鸷的眼神划过,叫人心头生颤!
“你收养我这么多年,折磨我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没有任何的怨言,只是为什么你要告诉盛夏那些事情!”元牧阳说到这时表情略显狰狞,他本就非善人,更何况是长久跟元霑这般阴险的人在一起!
元霑似不满元牧阳对他说话的态度,倏然间将手中还略烫的紫砂茶壶狠狠的砸向了他的方向,壶盖分离里面的热茶水全都泼在地板上。
“你也知道我收养你这么多年!怎么翅膀硬了不想受我控制了?你做梦!”元霑肆意的笑着,只是那笑容里掺杂着阴森的味道。
“你应该庆幸我只说了你下药的事情,至少这算是你所作所为里最能够让她接受的一件,不然你要我对她说为了让她和顾泽恺制造误会,将苏暖送去边境?还是你要我对她说你用药控制着他父亲的生死,虽然他得到肺癌晚期命不久矣!又或许你想要让我说林盛夏朋友那件事儿?还是医院里她女儿的事情?”元霑每说一句,元牧阳的面色就惨白一分,可他却还像是不准备放过他似的站起身来走过去。
那布满皱纹的手掌轻拍着元牧阳的脸,继续的开口说着。
“别想妄图脱离我的控制,不然我们就走着瞧!”一边说着元霑的大掌便攥紧一分,顾弘文的痛苦日子刚刚开始,妻离子散的滋味不好受吧,老东西!
元牧阳痛苦的闭上眼睛,当刚才从他的口中听到糖糖的事情时他心惊肉跳着,好在这个话题他没有继续下去。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一直都没有再去普罗旺斯看望糖糖,如果被眼前这个凶狠的男人发现糖糖的事,他简直不敢想象会有怎样的后果!
盛夏已经那样的厌恶自己了,假如自己利用糖糖……
这样的念头一经浮现在心口,元牧阳的呼吸稍显急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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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泽恺因为自责在楼下停车场里看着您病房一晚上,早晨回去后我强迫他必须要休息,所以只有我来看您,奶奶不会生气吧?”
林盛夏一边说着一边削着手里的苹果,谢青鸽的气色比她想象当中的要好很多,至少并不像是突遭意外的很多老人那样濒临崩溃。
“我怎么会生气,你跟泽恺说让他不用自责,昨天发生的事是意外!反倒是老头子做的那些事……让我没脸面对泽恺才是真的!”
谢青鸽说着,林盛夏已经将苹果切好,整齐的摆在盘子里端到她的面前,刚才她来的时候见到顾弘文与秦管家一直守在外面,见到她来面色上不好看,可也并未阻止。
“奶奶别想太多,我已经托我朋友打听国内外最有名的医生,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回到家里她立马给叶以宁打了电话,毕竟在医学界她的丈夫沈晟勋认识的人多。
“我都到了这把年纪,还有什么想不开的!我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就是赎罪……”谢青鸽说着说着语带哽咽了起来。
“奶奶你别这么说,对了奶奶……您知道苏紫是谁吗?”
林盛夏突然回想起元霑与顾弘文对峙时无意脱口的这个名字,她总觉得这个苏紫跟所有的恩怨有着很深的关系,而这里没有旁人,她索性也没了顾忌。
她没有想到的是,谢青鸽在听到苏紫二字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大变,就连手里端着的苹果也散落在薄被上。
林盛夏诧异的看向她,不明白为何听到这个名字谢青鸽的反应会这么大。
“我不知道什么苏紫,从来没听说过,怎么突然间问我这个人……”谢青鸽略显苍白的唇有些哆嗦,那种欲盖弥彰的味道令林盛夏有些捉摸不透了。
谢青鸽的表现再清晰不过的告诉她她知道苏紫这个人,可是自己问的时候她却排斥提起这个名字,苏紫到底是什么人?如何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人谈及色变?
“哦,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林盛夏笑了笑,伸手将散落在病床上的苹果块重新装回到盘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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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日就这一更,最近大央要忙着搬家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要我一个人操-办,回到家累的就不想动弹。
五号不出意外会有大更弥补大家,这两天真的是对不住大家了!泼大已停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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