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了,曦曦一个人……”
“嘘……”姜橘生的话还没说完,唐淮南粗粝的手指已然抵住了她柔软唇瓣,截住了她后面所说的那些话,指纹沿着唇纹摩挲而过,汽车旅馆内暧昧的橘色光线将两人团团的笼罩着,气氛美好的不像话,可姜橘生紧张了,他的眼神飘忽着落在了床头柜还未拆封的避-孕-套上,定定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连短暂的沉默都令姜橘生打从心底里感觉到颤抖。
可很快,唐淮南却有了动作,他沉默的低下头来将脸贴近着姜橘生雪白手臂,干裂的薄唇轻擦过她被划伤的手臂,有血迹沾染在了那上面,在他抬起头看着自己轻笑出声的瞬间,姜橘生惊呼出声,只因着唐淮南竟伸出了舌头在舔舐着她尚且还在流血的伤口,舌尖柔软的不像话,轻擦过皮肤带来的战栗感令姜橘生下意识的伸手向后缩。
唐淮南却是不给她这个机会的,他醉眼迷离的凝视着她,其实还是保有几分清醒的,可借着酒劲将那些想靠近却不敢靠近的人拥入怀里,这样的感觉竟是该死的好,这样的想着,他的薄唇微张将她手背上的柔软肌肤含入口中,一遍遍的轻刷着,含弄着。
动作其实再简单不过,可对于姜橘生来说却从心底里带来了暴风雨般的涟漪,她有些弄不懂他了,当初那么坚决提出离婚甚至用着言语来羞辱她的男人同眼前这个轻舔她伤口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个?
“唐淮南,你喝醉了!”姜橘生屏着呼吸将这句话说出口,她只觉得手臂上火辣辣的,他的舔弄就像是要勾起她心底里最深处的**,在这样的时刻里,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在他眼底都像是邀请般的诱人。
“橘生,血的味道是咸的,那么爱呢?”唐淮南的声音传进姜橘生的耳中,眼睛却红的厉害,也不知是因着喝醉了酒还是为着激-情。
这个问题令刚刚恢复些许理智的姜橘生再度眼神迷离起来,血的味道是咸的,爱呢?是甜的?苦的?酸的?辣的?仰或是五味俱全的?
他的唇沿着手臂的弧度缓缓上移着,唐淮南甚至有些得寸进尺的将她压到了柔软的床榻之上,明明大脑里有声音让他停止,可唐淮南却置若罔闻的,或许是因着气氛太好,又或许是因着她难得的不挣不扎,令他放纵起了自己。
当姜橘生被推倒的瞬间,她心里是有过挣扎的,乌发披散在雪白床铺上,明眸皓齿的样子惹人心怜,她躺着,安安静静的躺着,就那样的看着他,眼神里还带着理智与情感的挣扎,唐淮南看的清清楚楚的,就连表情当中都透着动容。
他脸上的血在来到这里时就擦干净,清俊的脸上除了拉碴的胡子外与平日没什么两样,只是短短一个礼拜的时间,他又瘦了,就连双颊都微微的凹陷了下去,忽明忽暗的光线里,伴随着姜橘生的呼吸起伏,唐淮南就这样的压了下来。
放纵吧,当成是梦一样的一晚,等到明天天亮的时候,一切又要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唐淮南,你心里就是这样的自私不是吗?
“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刚刚离婚不是吗?为什么又要纠缠到一起?”为何唐淮南的胸膛这样的滚烫?为何她的理智就快要消失不见了?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到底都算是些什么?
唐淮南醉眼迷离的凝视着她,白色的床单上,她领口松垮的露出大片肌肤,橘生是那么好看,好看到令他自惭形秽了起来,其实他本就是肮脏的,从出生的那刻开始,在到后面迷失后的众叛亲离,一步步的毁了自己,也毁了原本应该拥有的一切。而老天对他的惩罚却是残忍的,他的孩子,全都因着他的污秽而承受着本不应他们承受的罪-孽,不论是那个畸形的男孩,还是曦曦……
“是啊,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他轻声的在她耳边开口说着,温热的气息喷洒过去,带着醉人的酒气,手指却在动作着,跟上次在别墅内的残暴不同,这次唐淮南的动作极尽温柔,粗粝指腹轻擦过娇嫩皮肤,带起阵阵颤栗。
姜橘生看在眼底却并未阻止,或许他是真的醉了,明天早上醒来就会忘的一干二净,她心里如是苦涩的想着,终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任由那具温热的身体盖在自己的身上,他很重,而自己就连呼吸……都在瞬间困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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