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头分别朝向东西不同两个方位。
“也对,跟我这个废物相比,柏林又年轻又健康,重要的是……如果做-爱的时候也不用你劳费心力的来回变换姿势,只为了配合我……”沈晟勋寡薄的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空荡荡的餐厅内没有一个佣人,可他的声音却好似带回音似的响彻叶以宁耳畔,近乎于羞辱的话令她霍然起身,沈晟勋却依旧满不在乎的冷笑着。
“沈晟勋,你真够无耻的!”许久后,这句话从叶以宁紧抿的唇缝里一点点的透出来,她食欲全无,就连刚才喝进去的姜汤都在胃里来回的搅动翻腾着,吱呦一声身后的木椅随着她的动作向后拉伸,叶以宁看也不再看沈晟勋的向着餐厅门口走去。
“叶以宁,你给我站住……”很明显沈晟勋的怒火在翻腾着,压抑许久的躁动与不安在此时彻底的爆发出来,伤人的话语一旦开口说出就如同是潘多拉被打开的魔盒般,难以再阖上。
叶以宁却只是紧抿着樱唇,在经过客厅的时候径直拿起随身的皮包头也不回的向着别墅门口走去,外面的雨势在不经意间再度大了起来,可她不管不顾只为了能够早一点离开这里。
沈晟勋快速的转动着轮椅,跟在叶以宁的身后,单手想要扯过她的手腕,继续无休无止的伤害,却不曾想到盛怒当中的叶以宁力气也不小,再加上轮椅的不便利,只听到哐当的一声巨响,沈晟勋连人带轮椅侧倒在了地板上。
轮椅的轮子还在转动着,发出机械似的声响,沈晟勋沉默不语的倒在地上,面容令人看不清楚,叶以宁的脚步倏然停下转过身来向着他跑去,刚才的愤怒已经被惊恐所替代,佣人们不知从哪里皆是冒了出来,可沈晟勋随之而来的怒吼声却响彻别墅。
“滚滚滚……都给我滚……都滚远一点!”原本想要上前的佣人因着这暴怒的声音彻底怯步,唯有叶以宁就像是没听到似的来到他身旁,伸出手将他倚靠在沙发处的身体一把抱住。
“滚……我说滚你听不懂么?”愤怒的沈晟勋挫败的将叶以宁推开,力道之大让人倒吸口凉气,可叶以宁却只是沉默的抿紧着唇将歪倒的轮椅扶起,再度来到沈晟勋的身旁。
“如果你想要继续在这里胡闹下去,随便你!”叶以宁也动了怒,吃力的将他单臂跨在自己脖颈处,用尽全身的力气要将他撑起,沈晟勋眯起眼来,怒意更炽,薄唇微张似乎是想要怒骂她,却在腿部传来隐隐痛楚时脸色微变。
沈晟勋的表情有些狰狞,阵阵熟悉的疼痛令他脸色有些煞白,干裂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叶以宁见他这样,赶忙让身旁的佣人过来搭把手将他架上了轮椅,也顾不得之前两个人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争吵。
“那天你回来后药是不是忘在我家也没拿?”叶以宁边将他推上楼边问着,眼神里透着紧张,转过头去将自家的钥匙递给管家,跟对方说了自家的地址,让管家去将沈晟勋的药拿回来。
沈晟勋一直没说话,跟刚才暴怒的剑拔弩张相比,此时闭阖着眼睛的他甚至还带着脆弱,因着疼痛额头上的冷汗很快便蒙了一层,在灯光的照耀下莹亮莹亮的,面色煞白看起来极为难受,却又坚持不吭一声。
回到房间,沈晟勋在她的搀扶下瘫倒在床上,全身的肌肉绷的很紧,叶以宁表情着急的坐在床边看着他,细细的手指与他带着薄茧的掌心贴靠着,不知道是不是隐忍着疼的关系,他的掌心里很快也冒出了手汗,冰凉冰凉的。
看着这个样子的沈晟勋,叶以宁有瞬间忘记了刚才他到底有多么的可恶,只是紧张的凝视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当年**严重时,t市的疫情几乎一夜之间就进入了高发期,医院病床缺口越来越多,有些被确诊的病人只能够滞留在门诊部,为了避免扩大感染,新建一所临时传染病医院,已经成为别无选择的选择。
而临时传染病医院建成后,全国医疗系统精英奔赴抗击**的第一线,那个时候的沈晟勋也是其中一员,他自动请缨,高度的工作负荷与长时间待在病房,防护效果降低,疲劳又导致抵抗力下降,从而令他真正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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