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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医院之前,叶以宁先去找了趟陈柏东,说是找,事实上只是沉默的站在办公室外面观察着这个男人。
或许是因着最近医患纠纷的关系,陈柏东极为敏感的察觉到她的视线,抬起头在看到是叶以宁时,表情冷了下,此时办公室里空无一人,被泼了墨水的衬衫就放在旁边,后背露出一大片。
见到叶以宁的视线落在自己后背上,陈柏东似乎有些不满,将不干净的衬衫套上,开了口。
“你有什么事吗?这里非工作人员不能入内。”陈柏东冷漠的开口,从他开口的一瞬间,叶以宁就已经很确定,当时在殡仪馆自己果然没有想错,他是真的对自己有敌意,那种敌意在此时更是明显了。
叶以宁一时间没说话,刚才他将衬衫套上的瞬间,自己已经看清楚了陈柏东背后的刺青,这令她的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显露出分毫。
她缓慢的抬起手来,将手中刚才调查组留下的厚厚一分传真举起,清透的眼神落在陈柏东的脸上,不论他有任何的表现,叶以宁都不会错过。
陈柏东的表情很明显有些不太对劲,甚至有种快要恼羞成怒的感觉,可这时候叶以宁却还什么话都没有说。
“陈医生,我没别的意思,扔个垃圾不介意吧?”反倒是叶以宁落落大方的开口,将陈柏东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堵在嘴边,见她倒是真的走到垃圾桶前面,将传真撕碎扔了进去,他微眯着眼睛,那眼神微妙极了。
“陈医生跟我姐姐应该很熟吧。”转过身看着陈柏东,嘴角勾着淡淡的笑,让人捉摸不透叶以宁说这话时是真的有心还是真的无意。陈柏东倏然抬起头来,眼神犀利的落在叶以宁的脸上,不知道她这样说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跟陈医生说件奇怪的事,就在这几天,姐姐竟然给我们来短信了,想必陈医生也知道我姐姐死了这么多年……你觉得除了是鬼外,还有什么解释?”
叶以宁很平静的开口,反观陈柏东却表现的更为反常起来,只是很快的也跟着冷笑出声。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以萱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柏东的手指搅的极紧,就连手背上的青筋都很明显的暴露在外面。
“是没什么关系,我只是闲聊而已,东西扔了,我也该走了,陈医生继续忙吧!”留下这句话,叶以宁转身离开了房间,而这次……陈柏东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很长时间都没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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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临,躺在床上的叶以宁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别墅内空荡荡的,而外面海浪拍打的声响却又清晰无比,小腹处的钝痛比白天时更加强烈起来,令她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
她不由的回想起白天沈晟勋接到那女人电话时的模样,也不由的想起陈柏东背后的刺青,额头上的薄汗冒出,将颊边的黑发打湿,眉心从上床开始就因着疼痛紧拧着。之前原本用手抵着小腹就可以缓解疼痛的,可是今天不论自己怎样都没办法让异样的疼痛感缓解。
坐起身来,透过不远处的梳妆镜可以看见她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更何况薄汗将脸打湿,更显灰白。叶以宁觉得自己有些低热,却并未有寒颤的症状,可是疼痛感太强烈了,令本就在床沿的自己倏然滑落在地板上。
身体的疼痛伴随着心理的委屈,叶以宁突然就这样的哭出声来,空荡荡的别墅内她的哭声是如此的凄婉,却没有一个人来询问她到底是怎么了!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叶以宁如是的想着,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沈晟勋……晟勋啊……我好疼……”紧咬着下唇,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叶以宁只有疼的忍不住了的时候,低低的念着沈晟勋的名字,灰白的小脸上看不到血色,足以可见是真的难受了。
哆哆嗦嗦的从床头上将自己的手机握在手里,因着疼痛眼前都变得模糊了起来,不知试了多少次,她才真的拨对了沈晟勋的号码,嘟嘟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以宁紧握着手机……强忍难受,就连骨节都开始泛白了起来。
直到手机那头终于被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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