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破晓,旭日乍现。
一缕阳光划破天际,驱除黎明前的黑暗,普照大地,温暖人间。
休屠城,烽烟未尽,但杀戮却已渐渐平息下来。
北街窄巷,满目疮痍,尸骸遍地,血腥弥漫,飘散方圆数十里。
“哒哒哒!”
城门口,马踏声骤起。
“唉,终究没能困杀韩遂和马腾二贼,还是被他们逃出城去,后患无穷啊!”
樊勇轻提缰绳,驱使胯下乌骓马缓缓行走在窄巷中,颇为遗憾地轻叹道。
在他身后,李典、桓狼、桓豹、桓忠、桓义和成宜等将领策马相随。众将脸上的表情与樊勇孑然不同,他们神情振奋,眉宇间洋溢着浓浓的喜色,可谓是喜上眉梢。
李典闻言大笑着说道:“将军不必叹息。自古有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方才一战,我军大获全胜,除了韩遂、马腾二贼带领少量亲兵侥幸逃脱之外,韩马三万大军近乎全军覆没。经此一役,韩马二贼纵然逃得性命,也是伤筋动骨,元气大损,不复先前之势。自此,凉州境内,我武威军一枝独秀,无人敢与争锋!哈哈哈”
“哈哈哈!”
李典一席话,深得众将之心,使得他们开怀大笑,兴奋无比。
桓狼大笑之余,神情激动地说道:“是啊!此战,我军将士伤亡不大。伤亡仅仅两三千人,阵亡不过两千将士,却围困韩马三万大军,逼降两万余敌军,斩获八千首级。如此空前之胜利,桓某生平仅见。此一役。桓某有幸亲率将士上阵杀敌,足慰生平,死而无憾!”
樊勇闻言爽朗地咧嘴大笑,说道:“听你们这么一说,樊某倒是颇为郁闷。先前樊某下令,此战不要俘虏,不成想却一举俘获韩马大军两万多降卒。两三万敌军拥挤在这么一条窄巷里,待韩遂、马腾二贼逃出城门之后,他们竟然放弃抵抗,放下兵器。甘愿受降。呵呵呵,真他娘晦气!”
“哈哈哈!”
樊勇一番话,使得众将哄然大笑,一扫彻夜鏖战的疲惫,神情雀跃。豪气冲天。
李典大笑着道:“二将军真乃福将也!临战调兵遣将甚为得当,将军亲率一万铁骑从城门冲杀。而桓义军侯则带领五千兵马从拱门进入城内。登上窄巷两侧高墙,居高临下,乱箭射杀。如此以来,韩马贼军除了俯首投降之外,已然逃生无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韩遂身受重伤居然还能逃出去。而马腾浴血拼杀中全身多处受伤,最终,他竟然也跑了。或许他们是命不该绝,天意难违啊!”
樊勇听到李典这番话时。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神情,心中暗自思量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事实上。韩遂能够在重伤之下,被阎艳护送逃出生天,这是樊勇有意露出破绽,故意放他们走的。而马腾左右冲杀,最后能杀出重围,也是樊勇有意为之。否则,单单是樊勇亲率五百亲兵堵在城门口,韩马二人纵然是插翅也难飞,绝无生还的可能。
然而,樊勇临时起意,故意露出破绽,放他们二人一条生路,以至他们能够险之又险地逃走。
只不过这不是李利此前的授意,而是樊勇自作主张,擅自放走韩遂和马腾等一行百余人逃脱。所幸他做的很隐蔽,无人察觉他的异常举动,直到战斗结束,李典等将领才恍然发现韩马二人居然都跑了。
此时听了李典这番话,樊勇知道李典已经生疑,相信随后不久,他就能查出其中的端倪。因为他是休屠城守将,众多休屠城将士只需将战斗时的经过讲述一遍,他就能判断出实情。
其实,除了李典生疑之外,桓狼等将领此时还没想到这些,但他们事后必定也会有所察。到那时,这件事情就会浮出水面,真相大白。
何况,樊勇知道大哥李利手中还有一支细作队伍,被李利称之为“红蚁”的情报组织。这支队伍的存在极其隐秘,人数不详,没有具体负责此事的统领,但红蚁细作却遍布整个西凉境内,甚至已经将触角延伸至中原州郡。
军中其他将领或许都不知道“红蚁”的存在,但樊勇身为李利最信任的结义二弟,他确是知道红蚁情报组织。不过他了解的情况也很有限,只知其名,不知其实。但他知道郡丞、参军李玄应该暂时担任红蚁的主事人,而休屠城一战的前因后果必然第一时间传到李利耳朵里。一旦李利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那樊勇在城门口私放韩遂、马腾二人之事,定然瞒不过李利的眼睛。
但樊勇心中坦然。他之所以放走韩遂和马腾,并非是为了他自己,而是另有隐情。最直观的事情,马腾是马超的亲生父亲,韩遂也是阎艳的义父,而阎艳却是李利的表弟。这其中的盘根错节,樊勇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他擅自做主放了韩遂和马腾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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