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去查看。”李利神色平静地低声说道。
“呜呜呜!”尚未听完李利的话,何莹悲伤欲绝地连退数步,随即伏在床榻边失声痛哭。
李利站在低矮的房间中央,看着何莹悲伤的样子,有心上前安慰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能说什么。于是他只能站在原地,耳边听着何莹的哭泣声,深邃的双眼却看向窗外的山岭,沉默不语。
何莹独自埋头哭了很久,直到哭累了,声嘶力竭了。方才渐渐停下来。随即她双眼红肿地怒视着李利,声音沙哑地怒声问道:“李文昌,前两天我看到宫里的侍女了,也知道你手下的将士赶在李傕、郭汜大军破城之前闯进了皇宫,劫持天子何太后。你说,你明明有机会救出我父亲,为什么不救他?”
“是,你说的没错。天子和太后就在我手里,昨天已经转移到郿邬去了。我麾下虎啸营将士出宫前遇到王允了,没有杀他。但也没有带他出城。你问我为什么不救他,那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救他?”李利脸色平静地坐在木凳上,轻声问道。
“哼!”何莹气愤不已地冷哼一声,当即扭过头去。不看李利那张毫无表情的俊脸。
顿时间,房间里寂静无声。李利依旧满脸平静地端坐在床边的木凳上。眼神清澈无物,沉默不语。
半晌后,李利起身说道:“下午你就搬到东边的院子里去,这里太简陋了,不适合长住。我会留下两名侍女陪你你说说话,另外还有一个百人队亲卫守护宅院。逝者已逝。不要太过伤心,你多保重。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何莹听到李利的脚步声后,立即起身站起来。随即走到李利身后,轻声问道:“你让我搬到你的后院去住,难道你们要走?”
“对。今天一早,欣儿她们就搬进郿邬去了,葛家坡驻军全部进驻郿邬。这里很安静,也很安全,百姓们淳朴善良,你可以放心住下。有什么需要,或是缺少什么器物,你直接吩咐亲兵就行,他们会给你安排妥当的。”李利站在房门口,背对着何莹说道。
何莹疾步走到门口,站在李利面前,愤愤不平地问道:“你想把我留在这个山坳里住一辈子?我是你的累赘吗,很招人烦吗,你这么讨厌我?”
看着何莹不依不饶地神情,李利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随即他语气平静地说道:“你想要清静、无忧无虑的生活,这里就很适合你。如果长安再发生变故,我会提前派人把你接到安全的地方。总之,我李利所说的话,一定会做到。好了,请你让开,我确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不让!你说话算数,难道我何莹说话就不算数了?当初我在郿邬就明确告诉过你,在你和吕布之间,我选择一辈子跟着你。”王莹伸手挡在门口,神情倔强地说道。
语气稍顿之际,她扬起手中信帛,神情激动地说道:“看到信帛上写着什么,我父亲临死时说你李利是个有情有义、恩怨分明的大丈夫!现在父亲死了,红昌表妹也是你的妻室,我已经没有亲人了,难道你也要弃我而去吗?”
话音未落,何莹的眼泪再次脱眶而出,泪眼婆娑地看着李利。
所谓楚楚动人,我见犹怜,莫过于此。
“这、、、、、、好吧,最近长安局势动荡,你暂时先住在这里。等我处理好长安的事情后,自会派人来接你。”李利颇感无奈地摇摇头,语气柔和地对何莹说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你到时候不来接我,那我就直接去你府上找李欣,然后跟她说你始乱终弃,占了我的身子,却又不管我的死活!”何莹破涕为笑地狡黠说道。
李利苦笑着道:“算我看走眼了。先前我还以为你是个知书达理、温婉贤良的淑女,现在看来你们女人都一样,太难缠了!”
何莹看着李利无奈地表情,嫣然一笑,随即伸手在李利身前比划起来。
李利顿时退后两步,不解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大白天的,你怎么动手动脚的?”
何莹妩媚地剐了李利一眼,脸颊绯红地低声道:“记得给我留些上好的绸缎,只要暗红色、暗青色和黑色的布料,我独自住在这里,总得找点事做呀!好了,你走吧。”
何莹在李利身前身后比划一番后,羞偭地走到床榻边,背对李利,催促他离开。
李利闻言神情微变,大步走出房门,边走边说道:“你说这些,我都让人准备好了,还特意留下一些新式的衣服样式,给你自己多做些衣服,不用节省。另外,琴棋笔墨和书简也有很多,你不会太寂寞的、、、、、、”
待李利走后,何莹疾步跑到门外,深情地看着李利渐行渐远的背影,翘首眺望良久。直到骄阳当头,炎热难耐时她才依依不舍地转身走进房门,喃喃自语道:“这个没良心的,特意来安慰我,却像个木头似的坐了半天,连一句安慰人的话都不会说,真够笨的。父亲,您的遗言或许就是留给女儿的,女儿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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