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名气和实力远不及此前的董卓。因此他们才敢擅自削减钱粮,所敬献的钱粮布匹还不到往年的一半,而且还大倒苦水,牢骚一大堆,向朝廷索要之物甚多。此举分明就是向李利挑衅,也有试探之意,他们借着进贡钱粮的名义试探李利对西凉军的掌控力度,既而摸清楚李利的容忍底线。
听完李玄这发话,李利面无表情地沉思不语,既而长身而起,在大堂上来回踱步。
半晌后,李利站在大堂中央,沉吟道:“河内张扬,昔日丁原麾下一马前卒,如今也不过是区区一郡小吏,这厮竟敢藐视于我!
汉中张鲁,装神弄鬼,倚仗其母薄姬之美色,委身于刘焉,方能赚取汉中之地。此等匹夫庶子,势利小人,居然也敢向我李利挑衅,其心可诛!
益州刘焉,自视汉室宗亲、当今皇叔,实则一介白面书生,苍首匹夫,待死鼠辈尔!昔日何进密召董相国入京勤王,曹操曾言:乱天下者必是何进也。然而,在我看来,真正祸乱天下之人不是何进,而是刘焉!此人红口白牙一开口,便是恢复州牧制,居心叵测,名为大汉皇叔,实为汉室家贼!议立州牧之后,使得天下群雄蠢蠢欲动,野心大涨,既而与朝廷离心离德,诸侯割据之势由此一发而不可收拾。不过刘焉眼下已是一介老朽了,纵有称帝之心,却没有成就帝王大业的胆量与气魄。此人,实为冢中枯骨也,不足为道!”
发泄一番邪火之后,李利不禁哑然失笑,缓声说道:“刚才听了元忠一番话,着实让人气愤,忍不住发泄几句。不过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张扬、张鲁和刘焉三人的所作所为,无疑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明智之举。并州、汉中和益州等地皆与我西凉相邻,之前西凉尚未一统,诸侯割据,局势极为混乱。所以他们可以毫无顾忌地缴纳粮饷,借此向董相国示好,名义上依附朝廷。
然而,如今西凉局势大变,我西凉军独霸西凉二州,兵锋之强独步天下。这个时候,天下诸侯都知道我军兵威强盛,却唯独粮草不济,无力对外大举用兵。是以各方诸侯之中,距离我们比较远的徐州、荆州等州郡的诸侯,他们愿意向我李利进献钱粮,借机向我示好;而距离我们比较近的冀州、兖州、南阳和幽州等地的诸侯,他们宁愿忍痛割爱地拿出金银钱财和绸缎布匹,也不会直接送给我们粮草。因为送粮草给我们,对于他们而言,就等于是资助我西凉军发展壮大,无异于养虎为患,反而危及他们自身。除此之外,想必他们得到各自想要的官职之后,必定会封锁边境要道,严令中原各地贩卖粮食的商户不许卖粮给我们。
现如今,关东诸侯对我西凉军十分忌惮,不敢和我交恶,更不愿意与我军正面交战。所以,金银、绸缎和美女,他们毫不吝啬地送给我李利,却独独不送粮草,也不卖给我粮食。我想,不仅他们不卖给我军粮食,只怕并州、汉中和益州等与我为邻的州郡也不会卖给我们粮草;促使我们有钱也买不到粮食,只能自给自足,自谋发展。
张扬、张鲁和刘焉等人的行径,已然明确无误地表明他们对我军以及我李利的策略。那就是他们都不愿意看到我李利一天天坐大,不愿意看到我西凉军有能力举兵出征,更不愿意看到我西凉二州恢复生机,逐渐强大起来。实际上,他们心虚了,惧怕我西凉军,生怕我突然挥兵攻打他们的地盘,而他们又无力抵抗我西凉大军的兵锋。
他们虽是向我李利挑衅,实则搔首弄姿,虚张声势,一群鼠辈耳!哈哈哈”
李玄和李儒二人听完李利的话后,深以为然地开怀大笑,点头附和。
大笑之余,李玄请示道:“不知主公打算对各方诸侯的进贡如何回应?此事已经拖延数月,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否则各方诸侯就会对我们极为不满,既而妄自猜忌,后果将不堪设想。”
李儒闻言后,接声说道:“元忠所言甚是。许多诸侯因为迟迟没有接到朝廷敕封,已经屡次上表催促,显得十分急切。因此,敕封之事已然迫在眉睫,迟则生变。”
李利微微颔首,笑道:“是啊,来而不往非礼也,自古皆然!既然我们收了人家的金银钱粮和布匹,自然要有所表示,否则他们就该怨恨我李利,认为我气量狭小,妄图独霸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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