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步母这句话说到李利心里去了,大半只烧鸡哪够吃啊,顶多填饱肚皮。于是他再次大口吃起来,边吃边说道:“桌上这些菜应该够吃了,不用劳烦步姑娘再做。”
步母闻言后,顿时不乐意了,摆手说道:“文昌这是什么话,你是我侄子,那练师就是你妹妹,让她给你做点吃食有何不可!”
“噢,对了,你看我这记性!”步母话音未落,似乎又想了什么,接着说道:“文昌现在还住在东厢房吧,等会儿吃完饭后,你就搬到前院正房去吧。嗯,就这么定了!”
说完话后,步母扶着圆桌站起来,笑声道:“文昌慢慢吃,婶婶就是个病秧子,先回房歇息了。”
“哦,婶婶,我扶你回房休息!”李利闻言当即起身,一步跨到步母身边,搀着她的胳膊说道。
步母摆手说道:“不用,有练师扶我就行,文昌快坐下,这坛酒你还一口没喝呢!”
随即,步练师搀着步母缓缓走出侧门,消失在李利的视线当中。
于是大堂中就剩下他一个人大块朵颐,边吃边喝,倒是十分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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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堂内室。
步母躺在床榻上,背后垫着厚厚的锦被,接过步练师递来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水润润嗓子。随即她满脸喜色地感叹道:“没想到啊,为娘老了老了还能收下这么优秀的侄子,不枉此生啊!”
“母亲,你太容易相信人了!”
步练师站在床头,芊芊玉手握成粉拳轻轻敲着母亲的肩膀,语气不忿说道:“您跟他总共只见过这么一面,前后不到半个时辰,看他把你哄得多开心啊!这个家伙巧言令色,花言巧语,净挑好听的说,太会哄人了!
您看,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把你哄得晕头转向,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管不顾了,恨不得把他当成亲儿子看待。要是他是个骗子怎么办?就凭他把您哄得这么高兴,恐怕向你要什么,你都会给他。母亲,女儿说得对不对呀?”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为娘真的那么好骗吗?”
步母抬手抓住步练师的手,示意她停下来,随之拉着她坐在床边,疼惜地看着女儿,轻声说道:“这么多年来,为娘何时看走眼过?之前救济流民和那些落魄文士,那也是有意为之,为了给我步家留下善名,从而抬高我们步府的门庭,以便将来给你找个好人家。在扬州境内,我们步家毕竟是外来户,与扬州士族格格不入,如果再没有一个好名声,我们如何在扬州立足啊!
然而,当我们步府的善名传扬出去之后,我们就可以见好就收,适可而止,去年冬天就已经收手了。没成想你今天却大发善心,又收留了一拨人,当时为娘还不同意,现在看来还是你眼光更准。我的女儿终于长大成人了,可以独当一面喽!”
“母亲,你到底想说什么,女儿怎么越听越糊涂?”步练师神色疑惑,追问道。
“呵呵呵!”步母欣然笑道:“傻孩子,你这次收容的几个客人身份不简单哪!尤其是文昌,就凭他的谈吐气质和处变不惊的神态,还有他举手投足间显露出的强势和霸气,你认为他是潦倒落魄的游学文士吗?”
步练师俏脸微红地摇头说道:“他当然不是文士,就凭他长得那么高大健壮,哪有一点文弱书生的样子。何况他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他是武将,而且是征战多年的将领。看他说话时的自负神情,应该混得不错,最起码应该是个统兵将军,不像是中低级将领。否则他哪来那么多钱置办家业,娶妻生子啊!”
“呵呵呵!”看着步练师噘着红唇的生气样子,步母哑然失笑,戏谑笑道:“乖女儿说得没错,文昌年纪不大,却都已经娶妻生子了,确实是早了点。练师,你说呢?”
步练师顾自低着头,芊芊玉手拧着自己的衣襟,没有看到步母戏谑的笑容。故而,待她听到话后,神情颇为不忿,接声道:“可不是吗!你看他今年才多大呀,二十一岁而已,竟然都已经有孩子了!这也太早了,依我看哪,他就是好色之徒,急不可耐,稍稍有点家底,就急着找漂亮女子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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