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破晓,朝霞满天。
河畔竹林边。
“咦!兄长这么早就出去了?”
帐篷门口,刚刚起床的鲁肃正欲出门,却看到李利神采奕奕地从河边走来,身上竟然只穿着一条平角裤,而且还是破损之后扭成死结系在身上,仅作遮羞之用。
眼看李利这副装束,鲁肃倒也没有大惊小怪,反倒习以为常。
因为这三天里,他每天都和李利睡在同一个帐篷之内,又是盛夏时节,天气炎热,故此兄弟之间不用顾忌太多。
何况李利睡觉有裸睡的习惯,只穿平角裤睡觉,对此鲁肃反倒认为自家兄长李利生性豪爽坦诚,对自己这个结义兄弟毫不提防,令他十分感动。
不过之前三天,李利每天早晨很晚才起床,像今天这么早起来,倒是让鲁肃颇感意外。
“呵呵呵!”李利未语笑先闻,爽朗笑道:“让子敬见笑了。帐篷里有些闷热,因此我一早起来下河清洗一番,还没来得及换上衣服。”
“哦,原来是这样。”鲁肃欣然点头道:“兄长快请入帐,小弟先去舆洗,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加紧赶路,以后都在船上用膳。”
李利微笑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随之快步走进帐篷换上衣服。
待李利入帐之后,鲁肃轻轻耸耸鼻子,边走边说道:“奇怪,兄长身上怎么有股花香味!昨晚很热吗,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热?”
忽然,鲁肃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帐篷,疑惑不解的喃喃自语道:“不对呀,昨晚起夜的时候。好像兄长不在帐篷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索片刻后,鲁肃还是理不出头绪,随即不再多想,自顾走到河边舆洗。
自己动手临河梳洗,在这一点上鲁肃倒是和李利有着一样的习惯,不用侍婢伺候,没有士族公子的恶习。
半个时辰后,船队起程出发,逆流行舟,向上游徐徐驶去。
“看来文昌终于想通了。今天神采奕奕,精气神十足,这才是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嘛!”
船舱里,鲁老夫人坐在主位,李利和鲁肃二人分坐两旁。中间放着一张小几,炉上正煮着香茗。
李利闻声微微愕神。既而微笑道:“这几日让祖母担心了。孙儿于心不安。这几天我一直挂念着西凉后方之事,忧心忡忡,经过昨夜和子敬促膝长谈之后,而今我却是想通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担心忧虑已然无济于事,还是想好如何善后才是正事。”
“嗯。文昌不愧是西凉之主,一军之统帅。遭此大劫之后,三日内即可恢复如初,确有将帅之风。令人赞叹哪!”鲁老夫人极为赞赏地欣慰笑道。
鲁肃接声道:“一夜之间兄长竟然变化如此之大,之前愚弟差点以为看花眼了,直到现在才能确定这是真的。可喜可贺呀!”
说话之间,鲁肃随手取下茶壶,给桌上的三个茶杯里斟上热茶。
品茗之际,李利随口问道:“子敬,昨夜你说将扈从编为三队轮流划船,不知人手够不够,若是不够,那就算我一个,争取尽快赶到步府。”
“这、、、不用劳烦兄长亲自动手,有小弟出去帮忙就行了。”鲁肃微微愣神后,微笑说道。
李利闻言轻笑,说道:“看来我猜对了,船上人手不够,就连子敬都要亲自上阵。既然如此,那子敬就不必多说了,等会儿我们兄弟二人一起去!”
看到鲁肃脸上迟疑的神色,李利话音稍顿后,笑声说道:“或许子敬是担心我没有划过船桨,担心我越帮越忙是吧?果真如此的话,子敬大可放心。不瞒你说,相对于陆地征战而言,我更擅长水上作战。此外,我水性极好,掉进滚滚洪流中都能全身而退,想必子敬不难想象我的水性如何。呵呵呵!”
鲁肃闻言惊诧,既而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惊叹道:“兄长不提此事,我差点忘了兄长的水性可是不同凡响啊!之前兄长坠入洪水中几个时辰,竟然是力竭昏厥过去,而不是溺水昏迷,由此足见兄长水性过人,此举着实让人匪夷所思,令人惊叹哪!”
“呵呵呵!好,那就这么定了,随后我们兄弟二人一起划船,加快速度!”李利笑呵呵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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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距离李利一行七艘渡船数里之遥的河湾竹林中,三名容貌绝美的少女打开围栏木门,缓缓走向温泉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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