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阵杀敌,而是形势所迫,不得不如此。此外,我和无瑕姐姐陪夫君一起上阵,无论遇到什么危险,我们姐妹俩绝对不会弃夫君而去。”
“哈哈哈!”李利开怀大笑,将滇无瑕和马云萝二女紧紧拥在怀里,笑道:“好了,你们俩不必当真,刚才我只是逗你们玩呢!”
话音稍顿,李利敛起笑容,正色道:“事实上,前线战事每天都有人向我汇报,我片刻不曾懈怠,时刻留意着前线局势。尽管你们俩左右而言其他,闪烁其词,实际上你们二人还是不相信周瑜统兵征战的才能,想让我换掉他,亲自领兵攻打蛮军。”
说话中李利摇头示意二女不必解释,继续说道:“这个世上不存在天生的帅才,没有人天生就会打仗,更没有人百战百胜从无失败。就像我李利一样,我打过很多仗,号称百战不殆,实际上我也打过败仗,并且还是刚刚崭露头角的时候就遭受灭顶一击,差点一蹶不振。
三年前枫叶峡谷一战,我麾下只有六千余兵马,还都是七拼八凑而成的军队,准备前往武威郡上任,结果遭到云萝的哥哥马超率领两万飞马盗趁夜袭营。那一战马超惨败,飞马盗损失上万人马,但我也没有获胜,因为我手下将士死伤大半,仅剩两三千残兵败将。正因如此,我前去武威郡上任伊始,只带着两千五百名军士前往姑臧城。那时候,我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能不能在武威郡站稳脚跟,能否顺利提领武威郡。不过我当时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即便是失败也要试一试。幸运的是,我遇到了李玄、滕霄、滕羽和蒙崇等一干文臣武将,最终顺利斩杀程银、李堪二贼,收编郡兵,终于有了立足武威郡的实力。”
说到这里,李利扭头轻轻吻着马云萝的额头,又扭头亲亲滇无瑕的脸颊。随之他话锋一转,深有感触地说道:“我李利尚且如此,周公瑾虽是天纵奇才,却也需要历练一番,偶尔受点小挫,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公瑾此前虽然也有领兵征战的经历,却兵马极少,最多不过是领着万余兵马攻城拔寨,像此次这样带领数万大军独自作战的大战尚属首次。因此我们应该给予他支持,而不是擅自下达军令,命令他如何如何。这个时候,我们不能给他施加压力,不要怀疑他的统兵能力,更不能轻易更换主将。取而代之。
何况我军前线战局并不像你们俩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尽管连败两阵,却是败而不乱,并没有损失多少兵马,也没有将领阵亡。故而我不会亲赴前线,也不会下达任何命令,还是我之前说过的那句话,前方战事一切均由公瑾做主,不用事事请示,完全可以自行决断。”
“夫君如此信任周瑜。难道就不怕他再次损兵折将,连累我军将士?”滇无瑕担忧问道。
李利轻轻点头说道:“无瑕不太了解周瑜,因此难免有失偏颇,判断失误。几年前,公瑾跟随孙坚之子孙策出征。依靠几千兵马攻下十余座城池,让孙策得以暂时栖身。只可惜孙策不善经营。性格太过强硬。终究还是无法立足,只得率部寄居徐州,却又因擅自扩充兵马,结交徐州士族,被陶谦猜忌,不得不率部投奔袁术。
我久闻公瑾大才。再有子敬从中引荐,费尽心力劝说,方才将其收入麾下。此次让他担任主将率军出征,一则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二则考验其能力。如果他能不负所望,一举荡平南匈奴,那么接下来我会让他独当一面,赐予他更多更大的权力和兵马,继续重用他。若是他不能取胜,或者说三个月内无法攻下南匈奴、进军并州,那么就说明他还需要进一步历练,暂时不具备将帅之能。倘若如此,他就呆在金猊卫继续锻炼两年,等到日后再予以重任。”
马云萝愕然道:“这么说来,夫君无论如何都会重用周瑜,笃信他一定身负大将之才。他究竟有何能耐值得夫君如此另眼相看呢?”
“这个、、、还真是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李利微微愣神,稍作迟疑后,说道:“这么跟你说吧,单凭领兵打仗的能力,周瑜之才不逊于我。眼下他所欠缺之处在于,之前遭遇没有大战的经历,缺乏大战经验。但我始终坚信,周瑜是个帅才,其领兵征战才能之高毋庸置疑,早晚都将大放异彩,一鸣惊人!”
“既如此,妾身亦不多言,但愿周公瑾不负夫君厚望,凯旋而归!”眼看自家男人对周瑜如此推崇信任,滇无瑕轻轻点头,不再劝说李利亲赴前线指挥作战。
马云萝同样如此,只要是自家男人决定的事情,她必然是无条件支持,绝对不会唱反调。刚才她之所以提出质疑,是因为她和滇无瑕对最近传回来的战报深感不安,周瑜大军已经连败两阵,军中很多中级将领联名请求换帅,希望李利能够亲自指挥大军扳回败局。
此外,周瑜终究是新近加入西凉军的将领,资历太浅,刚来西凉军不到一个月就被委以重任,指挥六万大军追击於夫罗大军,收复南匈奴领地。这让滇无瑕和马云萝二女心生疑虑,担心自家夫君太过信任周瑜,用人心切,万一出征大军大败而归,那结果不堪设想,蛮军必然再次进犯北地郡。再者,中原局势晦暗不明,各路诸侯蠢蠢欲动,随时都有可能进犯司隶。一旦司隶遭遇剧变,那西凉军就将腹背受敌,局势令人担忧。
有鉴于此,滇无瑕和马云萝二女私下商议过后,决定劝说李利换帅,亲赴前线主持战事。但现在看来劝谏无效,李利心意坚决,不会改变初衷,仍然坚持任用周瑜挂帅,执掌大军征讨蛮军。
身为李利的女人,滇无瑕和马云萝二女对自家男人的脾气和做事风格知之甚详。一旦他决定下来的事情,那就一定会执行,即使错了,也要等到尘埃落定之后再说。不过截至目前为止,李利还没有出现过决策失误,更没有出现像此次北伐连番落败的局面。
“主公,参军法正帐外求见。”正当李利夫妇三人沉默不语之际,李挚突然闪身走进大帐,恭声禀报道。
“哦?法孝直来了,快请他进来!”李利稍感诧异,当即摆手说道。
依偎在他怀里的滇无瑕和马云萝二女闻听法正从池阳城赶来,当即恋恋不舍地离开李利的怀抱,起身缓缓走进后堂。自从不再担任军职之后,她们二人很少在外人面前出现,也不再参与军政议事,恪守女子不得干政的本份。
“属下拜见主公!”滇无瑕和马云萝前脚离开,法正略显单薄的高瘦身影走进大帐,既而躬身施礼道。
“呵呵呵!”李利笑呵呵地起身走到法正面前,伸手扶起他,笑道:“孝直比两年前消瘦许多,不过身量却是高了不少,孝直辛苦了。”
李利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当初派遣法正前来北地郡历练的时候,他只有十七岁,正是长身体的大好年龄。时隔两年有余,现如今法正已经及冠,成为真正的男人了。
“多谢主公挂念。”阔别两年再次见到李利,法正神情显得颇为激动,不过却比两年前沉稳不少,激动之余不忘礼数。
跟随李利落座之后,法正恭声道:“主公率军进驻池阳城之际,属下正在高羊镇发放粮食,赈济百姓,因此未能及时拜见主公。此番郡内一切政务梳理通顺,属下立即前来大营听用,随时听候主公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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