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先闻:“报禀主公,何曼、何仪两位将军抓住曹操了!”
“哦?抓住了,在哪儿?”李利闻言惊愕,驾驭金猊兽王疾步奔至斥候身前,不等他翻身下马,便一把抓住衣领,急声问道:“曹操现在何处?让何曼、何仪二人立刻将其押来见我!”
“咳咳咳!”被李利单手从马背上拎起来的斥候,勒得脸颊涨红,神情大骇,剧烈地咳嗽起来。
“主主公容禀,曹操就躲在不远处的官道石桥下,刚才何曼、何仪两位将军已将他擒住,现正往此处赶来。”
“嗯?哈哈哈好、好、好,好啊!”李利愕然大笑,随手放开斥候,笑道:“今夜我忙前忙后整整找了曹操一个晚上,却始终未见曹贼踪迹,不承想何仪兄弟二人倒是机灵过人,不费吹灰之力便生擒了曹贼!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呃!”大笑声戛然而止,李利睁大眼睛注视着何仪、何曼兄弟俩押解着“曹操”快步走来,顿时神情大变:“这怎会是红袍曹将,这不是曹操啊!”
此言一出,郭嘉、李挚、桓飞、许褚和陈到等将领闻声错愕,脸上的笑容迅速遁去,当即众人纷纷打马行至李利身旁,一双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越来越近的红袍“曹操”。
“禀主公,末将二人已将曹贼抓住,请主公处置”
不等何仪把话说完,李利立刻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金猊兽王跨步上前,瞬时出现在红袍“曹操”面前。
一把摘掉红袍“曹操”的红缨盔,李利坐在金猊兽王背上,双目如刀地怒瞪着白面无须的“曹操”。但见眼前之人年龄不大,一脸稚嫩之色,嘴上没毛,这哪里是年逾四十的曹操,分明是尚未及冠的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原来又是空欢喜一场,一瞬间李利杀机陡现,脑海里立刻浮现这样一个念头:“既然你这冒牌货让我空欢喜一场,那我便让你人头落地,血溅当场!”
“你给本将军听好了,我只问你一句话,若是胆敢隐瞒半字,亦或是欺瞒本将军,某抬手之间便叫你人头落地,碎尸万段,弃尸荒野!
说你是何人,曹操现在何处?”
李利一声怒喝把红袍“曹操”吓得浑身哆嗦,沾满泥土的下颌剧烈抽搐,脸色煞白,牙关直打冷颤。
“不要杀我,恳请大将军不要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绝不敢隐瞒半句。请大将军手下留情,饶命啊!”
“少说废话,回答本将军的问题!再敢啰嗦半句,你就什么都不用说了,直接受死吧!”
“是、、、是、是,罪将不敢!罪将名叫曹真,是义父、、、哦不,罪将是曹操收养的义子。此次是罪将第一次跟随曹操出征,连夜行军赶到飞云渡山谷内潜伏,原本打算等到天亮之后先由小股亲兵乔装成百姓混进函谷关,而后里应外合,袭取函谷关。不承想,大将军如天神下凡一般英明神武,我等刚刚潜伏下来便被大将军发现,而后就是刚刚争夺栈道之战,这些大将军都知道。至于义父、、、哦不,曹操现在何处,罪将确是不知”
“咻!”就在曹真说出“确是不知”四个字时,李利的脸色冷峻如冰,剑眉横起,双眸暴怒,掌中金猊战刀瞬时高高扬起,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大将军且慢动手,罪将还有下情禀报!”
当寒光凛凛的刀锋斩断鬓角的乱发、即将落到脖子上的一瞬间,曹真吓得“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舌头惊颤地急声道:“突破谷口之时,曹操就藏在第二批冲上官道的曹军当中,当时站在谷口鼓动兵士奋勇冲锋之人就是曹操,而守护在他身边之人就是他的四名贴身近卫!”
杀气逼人的刀锋距离曹真左颈外侧仅有半寸,一缕散乱的头发被寒风吹到刀刃上,飘然落地。
“罪将说的都是真的,请大将军一定要相信我!
那曹操历来多疑善变,六亲不认,狡诈之极。早在曹昂被杀之时,曹操便将战袍和战甲脱下,随即让罪将穿上,替他在栈道阵前号令全军将士冲出山谷。
却不料正好碰到大将军亲自上阵,因此罪将只得壮着胆子往前冲,实际却是做做样子而已。待大将军率军冲杀的那一刻,罪将深知大将军虎威,不敢迎战,只得转身退回山谷,途中又遇到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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