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闻言后,与法正对视一眼,笑声道:“主公所言一语中的。这一个多月来,末将与孝直也一直在考虑如何攻取阳平关,本来我等准备抢占阳平关两侧高山,居高临下,如此便可攻下此关。但两侧高山上分别驻扎着一千五百名张鲁帐下独有的扎甲武士,易守难攻,若是强行攻占山峰,势必造成巨大伤亡。为此,我和孝直迟迟难以下定决心,打算另谋破敌之策,逼不得已之时再行攻占两侧高山。但是,现在益州军进驻阳平关,与张鲁大军联手驻守关隘,这反而给我们带来了破敌的绝好机会。”
“哦?”李利稍感诧异,询问道:“益州军入关之后,关内的守军比原来多出一倍,足有七万之众,为何公瑾却认为这是个破敌的好机会呢?”
周瑜闻言而笑:“禀主公,这个破敌之法是孝直率先想到的,不妨由孝直详细道来。”
李利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法正,脸上浮现出赞许的笑意。法正见状欣然点头,朗声道:“正如主公所说,阳平关地处两山之要冲,城关虽算不上雄关,却胜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然则,若是将此关看做一个鸟笼子,那就另当别论了。之前笼子里只有一只鸟,这便是张鲁大军,如果它不愿自己飞出来,加之笼子十分坚固,不易打破,我等便很难抓住它。可现在,又有一只鸟飞进笼子,于是两只鸟装在一个笼子里,并且彼此早有嫌隙;这样一来,反而给我们留下可趁之机。
据细作探报,益州军进入阳平关后,张鲁便立即抽调三万兵马回防南郑城,名义上是郡守府兵力空虚,实际上他这是提防益州军倒戈一击,断掉他的汉中老巢。由此可见,张鲁对益州军是既用且防,两股势力并不像表面上那样配合默契、亲密无间,而是相互提防,互不信任。如此以来,我等只需稍加利用他们之间的嫌隙,便可攻破阳平关,将这两股势力一举击破。”
李利眸子中精光一闪,嘴角呈现出优美的弧线,笑声道:“两只鸟关在一个笼子里,却不是一雄一雌,而是彼此生隙的敌对势力,这个比喻有些意思。看来孝直已是成竹在胸,不知具体如何实施?”
“微臣正要向主公求援呢。”法正接声道。
“求援?”李利神色愕然:“孝直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便是,只要我这里有的,你都有拿去。”
法正拱手一揖,恭声道:“多谢主公信任,微臣定当誓死效忠主公,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此次微臣要向主公要一个人,外加一些财帛即可。”
“财帛不足为道。不知孝直所要何人?”
“羌道乱战中被赵云将军生擒的汉中大将杨昂。”法正不假思索的说道。
李利神情微变,心神急转,随之脸上露出浓浓的笑意,笑道:“杨昂倒是有些才能,算得上是汉中张鲁帐下数一数二的将才。羌道混战中,若不是他拼死保护张鲁突围,只怕汉中已经被我等攻占了。不过,孝直若想说服他投降,亦或是让他策反张鲁,恐怕不容易。此人对张鲁颇为忠心,甘愿以死相报,何况杨氏一族同样是汉中大族,族人众多。是以,除非张鲁覆灭,汉中被我等占据,否则他是不会自动请降的。”
法正欣然点头:“主公所言极是。杨昂颇有将才,之前领兵在武都郡内与我军对峙月余而不漏丝毫破绽,若不是张鲁带着败军贸然叫开城门,只怕羌道城不会这么快被我军攻陷。然而我向主公要此人并不是想劝降他,而是另有妙用。汉中郡有两大氏族,其一是张氏一族,其二便是杨氏一族,杨家权势之重仅次于张鲁,而杨昂则是杨氏一族的佼佼者,乃这一代的领军人物。是以,此人很有利用价值,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攻破阳平关乃至整个汉中的突破口便在杨氏一族身上。”
李利与法正对视片刻,既而颔首笑道:“既然孝直如此有信心,那此事便全权交由你来处理。上次俘获的汉中将领和文士,我此次都带来了,稍后你随子诚前去领人便是。此外,若是需要人手,直接找子诚便可,金猊卫中可是藏龙卧虎,聚集着不少奇人义士。呵呵呵!”
“谢主公成全,微臣必定不负主公厚望,拿下阳平关!”法正恭声道。
“大事已毕,时辰不早了,诸位都去歇息吧,养足精神,明日与益州军一较高下。”随着李利缓缓起身,笑呵呵地摆摆手,周瑜、法正和赵云等人应声告退。相对于这种计谋之事,赵云、马超和黄忠三人更关心明日的两军对战,那才是他们大显身手的主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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