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此后来往甚密,两地通商,互通有无,互相照应。但司隶大战时,公孙瓒却以境内叛乱频发、后方不稳为由,只送去一些战马和粮草权当资助,并未出兵援助李利。司隶大战持续将近一年时间,公孙瓒领军击败阎柔、鲜于辅等叛军之后便坐山观虎斗。日益骄矜,骄奢淫逸,久而久之便愈发骄狂暴戾。性情大变,记过忘义,不恤百姓,睚眦必报。此举使得他麾下将士极为寒心,若不是故土难离,只怕很多将士都会弃他而去,改投其他诸侯。
袁绍于司隶惨败后。公孙瓒趁势攻打冀州,将渤海郡、中山国以及青州大半郡县抢到手里,实力大涨。由此为他挽回了不少人心。毕竟打了胜仗之后,很多将士就会本能地选择性遗忘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从而重新回归到公孙瓒麾下。
奈何好景不长,袁绍回到冀州后积极筹措粮饷。再次调集大军反攻公孙瓒。而此时的公孙瓒却在府邸中安于享乐。将前线战事交予麾下将领指挥,于是冀州大军一路势如破竹,一鼓作气打得幽州军借机败退,从而将先前的郡县城池又相继沦陷,重新还给了袁绍。至此,公孙瓒和袁绍之间再次回到先前的对峙相持局面,一切如司隶大战前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于以往的是,公孙瓒再也不是从前的公孙瓒了。他的血性正在迅速消退。勇猛不再,更不会轻易冒险。冲锋陷阵之类的事情再也没有他的身影了。此外,他骄奢淫逸,安于享乐,放任阎柔、齐周等叛军一天天做大而不去剿灭,整日醉生梦死,并将一众亲信部将从身边赶走,派他们驻守城池,却将阿谀奉承的小人留在身边,比如幽州长史关靖。
现如今,司隶大战已经过去三年了。
冀州袁绍不仅恢复了往昔的实力,并于一年前抢得天子和百官,建都邺城,遂挟天子以令诸侯,府库日益充盈,兵马与日俱增,实力更胜往昔。去岁袁绍调集大军进攻幽州,结果却是虚晃一枪,草草收兵;即便如此,也吓得公孙瓒一身冷汗,担惊受怕了好一阵子。
冬去春来,而今袁绍卷土重来,调集二十万大军攻打幽州,迫使公孙瓒不得不打起精神,全力以赴。没想到袁绍大军抵达边境后又突然按兵不动,随即公孙瓒方知原来是大将军李利号召各镇诸侯进入邺城觐见天子,使得袁绍中途返回邺城,冀州大军也因此驻足不前。
正当公孙瓒深深松一口气之际,盘踞在蛮夷草原的阎柔、齐周等叛军突然偷袭幽州后方,打得公孙瓒措手不及,接连丢城失地。不得已,公孙瓒只好亲率大军平叛,与阎柔和一部分乌桓轻骑组成的叛军连番激战,打得很辛苦,每战都是浴血厮杀,异常惨烈。
直到今天上午,公孙瓒好不容易指挥大军击溃叛军,可右北平郡城也被叛军攻破,城池损毁严重,兵马伤亡也极其惨重。可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得不偿失。
战后,公孙瓒果断下令放弃郡城,率领大军撤出城池,遂听从长史关靖的建议,退守易京。
这就是右北平城惨状的由来,百姓们失去了军队的守护,自然不敢再留在城里,只能背上行囊,扶老携幼远走他乡。可他们能去的地方实在不多,北面是乌桓草原,南下冀州的道路也因冀幽之战而无法通行,唯一的去处便是一路向西前往并州。
领兵退往易京的路上,公孙瓒心急如焚,一再询问关靖西凉军何时才能赶来驰援 。正当关靖言之凿凿地拍着胸口保证一月之内援军必能感到之际,公孙瓒的亲信部将严纲却突然插话道:“西凉军乃天下驰名的虎狼之师,主公此番向西凉李利求援 ,末将担心此举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无异于将幽州拱手送于李利!”
此言一出,关靖面脸铁青,愤恨不平地怒视着严纲,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严纲已被他大卸八块了。实际上,严纲提出的问题已是老生常谈,之前已经讨论过多次,却始终没有结果。公孙瓒之所以迟迟不向李利求援,正是有着这层顾虑。但眼下公孙瓒被袁绍大军和阎柔的叛军弄得焦头烂额,逼不得已只能向李利求救,之前关靖出使西凉便是奉命前去请求李利出兵驰援。
再次听到严纲旧事重提,公孙瓒不由得心烦意乱,烦躁不已。随即他怒声道:“我宁愿把幽州拱手送于李利,也绝不能让冀州袁绍占到半点便宜!我意已决,尔等若再多言,休怪本将军不讲情面!”
“诺!”严纲、关靖和随行十余名将领齐声应道。
口里虽然应诺,但严纲心里却是暗自叹息,暗忖道:“西凉李利岂是良善之辈?这些年来,何曾见过他率兵出征空手而归的?他就是一只凶猛无匹的西凉猛虎,而我幽州在他面前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羊请猛虎帮忙,岂不等于羊入虎口,找死么?”
叹息之余,严纲也知道幽州眼下已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天下诸侯虽多,但能救幽州、愿意救助公孙瓒的诸侯却不多,唯一有此实力的诸侯便是西凉李利,除此别无选择。
——————(备注:鹧鸪,一种叫声沉滞、悲怆的飞禽,多用笙、笛吹奏,声音低沉哀怨。本章特指百姓生计艰难,怨声载道。)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