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辕门击退袁军,东、西两边营寨则由本将麾下兵马负责御敌。至于是否主动出击,看情形而定,温侯亦可自行决断。如此安排,不知温侯可有异议?”
“这”吕布闻声诧然,当即哑口无言。
他此次之所以带领帐下将领前来中军帅帐听候李利调遣,其本意就是为了要与李利共同分担攻打辕门的数万袁军。因为他帐下斥候早已探明,正面攻打大营的袁军多达五万之众,而他吕布帐下目前也只有六万步骑,兵力与辕门外的袁军几乎不相上下,根本不占优势。正是抱着不想与袁军拼得两败俱伤的初衷,所以他才带领众将前来李利的帅帐共同商议对策。否则,他直接带兵前去支援曹豹便是。何必苦苦等候李利调兵遣将呢,这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可是现在却是吕布有心推脱,想把刚才说的那番话再收回来。奈何话赶话都说到这儿了,岂能当众反悔?他刚刚暗指李利避而不战是缩头乌龟,如今李利已经表态全面反击,而且分派的任务听起来也比较公平;他吕布负责正面之敌,两边则由西凉军负责,这有什么不对吗?
这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颠来倒去。苦等枯坐了半个时辰,最终正面抵御袁军的担子还是落在他吕布身上。
李利真是太狡猾了!这是吕布此刻最真实的想法,若不是有所忌惮。他真想破口大骂:“李文昌,你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诡计多端,吕某羞与汝为伍!”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吕布迟疑片刻之后。不得不硬着头皮,含糊不清地道:“如此安排甚好。”说罢话后,他起身便走,片刻都不想在此停留。
随着吕布大步走出帅帐,其帐下一众将领相继起身,对李利拱手施礼后尾随离去。
陈宫落在最后面。刚才他一言不发,但目光一直停留在李利身上,时刻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从李利说出大军不得擅动的那一刻起,陈宫的脸上便浮现惊疑之色。眉头紧皱,隐隐感到李利这番言辞有些言不由衷、敷衍了事的味道,似乎与他之前的行事风格孑然不符。
随即陈宫目光灼灼的注视着李利,似乎想从李利的神态举止中寻找答案,想将他一眼看个通透。然而陈宫却没有立即想到问题的关键,捉摸不透李利到底想干什么,有何阴谋。等到吕布影射李利,暗骂他缩头乌龟的时候,陈宫隐约看出一丝端倪,却不料他还没有来得及劝说吕布,李利便立即下令,直接道出了真实企图。
至此陈宫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李利拐弯抹角的惺惺作态,其目的便是为了借机削弱吕布的实力。
这就是陈宫,虽然谋略过人,擅长处理各种军机政务,但他缺乏急智,随机应变的能力有些差强人意,反应速度稍慢半拍,素有“迟智陈公台”之称。是以他最擅长谋定而后动,一旦被他琢磨透了,往往是不出手则已,动辄一击必中,精准而犀利。可是当他遇到突发事件时往往表现平平,偶尔还会使出昏招,临阵应变能力甚至还不及吕布。
此刻,当吕布帐下将领相继起身离开帅帐时,陈宫走在后面。临行前,他躬身施礼之际,眼神极其复杂地看了李利一眼,眼瞳中闪烁着难以名状的神情,意味深长。
李利拱手还礼,目送陈宫离开,嘴角浮现优美的弧度,笑容很灿烂。
少顷,他面带笑容对麾下众将说道:“传令各营,战骑营一律不得擅动,天色微亮十分,前来中军大帐前整军待命。徐晃率领一万步军支援西边营寨,守住营寨不失即可,不可出营追击。公孙将军领兵驻守东边营寨,同样是只守不攻,确保营寨不失便是大功一件。如无其他要事,各营依令执行即可,散了吧。”
“诺!”伴随李利一声令下,众将起身领命离去。
看着将领们快速离开的身影,郭嘉轻步走到李利身边,低声道:“微臣担心如此逼迫吕布恐有不妥,万一把他逼急了,狗急跳墙,恐怕有些得不偿失啊!”
李利微微摇头,轻笑道:“他虽然反复无常,经常做出令世人所不容的冲动之举,但他不会临阵倒戈,更不会知难而退,因为他是勇冠天下的吕布吕奉先。此次算是他主动请缨,我可没有逼迫他。呵呵呵!”
站在不远处的吕玲绮将李利的话一字不漏地听在心里,既而一脸幽怨地望着他,俏脸上浮现难以名状的神色,似是埋怨,又像是痴痴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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