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否则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跑题了,但这是虎贲想说的话,也是希望书友们都能明白的最浅显的道理。或许骁骑并不能给你带来多少实际的收获,但至少能将一些浅显的道理说通说透;倘能如此,也不枉虎贲四百多个日夜的辛劳。)
自饮自酌之中,张松喝醉了,直接在大堂上睡着了。
自从法正一刀见血的提出问题之后,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没有说一个字,却在一盏接一盏的饮酒之中酣然睡去。
他这是逃避,或者说躲避,但至少他没有搪塞敷衍,没有巧言欺骗法正。
他没有说一个字,却将答案告诉了法正,沉默就是回答,而答案就是:他在犹豫,一时之间难以决断。
第二天不用前去议事,所以张松睡到很晚才起床,而法正则是和他抵足而眠,却早已起床。
待张松梳洗用膳过后,再次和法正坐在一起,在后花园的水榭里煮茶叙谈。
“贤弟昨夜所言,愚兄着实难以作答。失礼之处,还望贤弟雅量海涵。”亲手给法正倒上一杯茶,张松极其诚恳向法正道歉。
法正微笑摇头,道:“兄长无须介怀,小弟能够理解兄长的为难之处。说起来,也是小弟唐突,明知刘季玉对兄长有知遇提携之恩,却还提出如此尖锐的问题,确有刁难兄长之嫌。而今回想起来,确是小弟太过冒昧,实是不该呀!”
张松神情微怔,既而哑然失笑,道:“如果愚兄没有记错的话,孝直可是轻易不会认错之人,此番倒是首开先河,破例了!呵呵呵!”
法正欣然接受,丝毫不辩解,坦言道:“兄长所言不错。小弟此前确实很执拗,甚为自负,从不服输,更不会认错。但是,小弟出仕之时曾跟随我家主公长达一年之久,朝夕相处,从我家主公身上学得知错认错改错的习惯。尽管我家主公从不公开认错,但是他如果意识到自己错了,就会立即改正,等到改正之后才会认错。
当时愚弟对此甚为不解,直到事后方才有所领悟。身为人主,即使做错了也不能认错,却可以改错。而等一切都已改正之后,再认错则是一种豁达的胸襟和态度;但犯错之时却不能认错,因为人主需要维护自己崇高的威信和地位。是以,于小弟而言,却没有这么多顾虑,知错就改,认错也不是丢人的事。对此,兄长以为然否?”
张松轻轻点头,若有所思的道:“大将军确实是当世雄主,这是不争的事实。且不说之前的显赫战绩,单说河北之战,大将军遭遇生平以来的最大一次惨败,却在一个多月后再度领兵出征,一举收复徐州,从而占据半壁江山。仅凭这份越挫越勇的胆识和气魄,就让愚兄钦佩之至!”
说到这儿,张松直视着法正,刻意压低声量,道:“孝直此番入川必定肩负着重大使命而来,如果愚兄所料不错的话,想必是大将军盯上益州,近期之内就会出兵挥师西南。不知愚兄所言确否?”
法正闻言后,神色平静地微微点头,低声道:“兄长才思敏捷,令小弟甚为拜服。确如兄长所说,此番我主欲出兵西川,届时还望兄长鼎力相助啊!”
语气一顿,法正不等张松开口,便接着说道:“兄长暂且莫要急于拒绝,姑且听小弟把话说完。益州刘季玉暗弱无能,安于享乐,不思进取,这是周所周知的事实。自从他提领益州至今,已整整六年有余,却任由南蛮为祸益州多年却无计可施,束手无策。仅此一项,足以说明其人庸碌无能,即便不是昏聩之君,亦是庸主。是以,刘季玉与我家主公相比,孰优孰劣一目了然。正因如此,小弟此番特意前来便是劝说兄长弃暗投明,和小弟一起投效于我家主公麾下。以兄长之才,小弟认为兄长至少也是一州之刺史,惟有如此,才能让兄长一展所长,不负生平所学。不知兄长以为然否?”
“呃!这”张松惊讶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却是一闪而逝,旋即强摄心神,正色道:“贤弟太过抬举愚兄了,实在是愧不敢当。然,愚兄虽为别驾,奈何手中并无兵权,着实帮不上贤弟,亦无法攘助大将军。此一节,贤弟自是心知肚明。如此以来,愚兄还能帮贤弟做什么呢?有一点,愚兄事先声明,愚兄决计不做弑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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