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辎重。不仅我们东路军是这样,西凉军同样是也是如此,法正和杨阜二人的职责便是为西路军沿途筹措粮草,以保障大军所需的后勤供给。”
通过这番深入的交谈,周瑜和李暹之间的隔阂和嫌隙,彻底消失殆尽,彼此间精诚协作,相互信任,十分默契。
夜已深沉,就在李暹起身准备离开之时,周瑜笑声道:“随后的战事便由上将军全权指挥,我便留在后方为大军筹措粮草。不过,我建议上将军仍然任用张飞担任先锋大军,命其休整两日,于我军出发之前率部先行,率先赶到江州城下。不知上将军意下如何?”
“呃,还让他做先锋?”李暹闻声惊愕,诧异道:“张飞生性暴戾,凶残嗜杀,为何还要用他做先锋?末将愚钝,还请都督不吝赐教。”
“呵呵呵!”周瑜高深莫测地笑道:“肆意杀戮、擅杀平民百姓固然不对,然则对初次占领的郡县施以雷霆之威却是必不可少。昔日刘焉初掌益州之时,同样是对益州士族和豪强缙绅们施以雷霆手段,三十多个世家大族惨遭荼毒,近万名官宦之家的家眷和族人遭遇流放,两百余名官吏被罢官去职,贬为庶人。经过这番重典酷刑的治理之后,使得刘焉和刘璋父子两代安安稳稳的执掌益州十余年,即便是刘焉死后局势动荡,却仍旧无法动摇刘氏父子的统治地位,由此刘璋才能有惊无险地坐上益州牧之位。
时至今日,尽管益州一众僚属都知道刘璋暗弱昏聩,贪图享乐,胸无大志,但其地位依然固若磐石。这便是昔日刘焉实行酷刑治理益州之功,极大震慑了益州官吏和世家大族,使其不敢擅动,一如既往地支持刘璋,维护其正统地位。是以我敢断言,此次赵韪反叛,虽然声势浩大,但最终结果必定是刘璋获胜,而赵韪及其满门老幼悉数受戮。”
说到这里,周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郑重其事地道:“前车之鉴犹在眼前,我等岂可视而不见?因此我等此次平定益州决计不能心慈手软,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威慑在前,仁政在后。惟有如此,益州方能长治久安,从而真正成为我西凉军的稳固后方,源源不断地供应粮草辎重,为日后我军一统天下奠定基础。
所以,张飞其人虽然凶残暴戾,却是先锋大将的最佳人选。在他领兵征战之时,只须加以约束,善加引导即可。毕竟,益州太平多年,境内盘踞着数以千计的世家大族和地方豪强,其中半数以上的家族都依附于刘氏父子麾下,与我等有着无法调和的利益冲突。是以这些人必须予以铲除,以免留下隐患,日后降而复叛,遗祸无穷,早晚必生事端。”
李暹闻言后,表情极为复杂,满是惊疑不定之色,似乎不敢相信这番话竟是出自温文儒雅的周瑜之口。
眼见李暹心生疑虑,周瑜从手袖里掏出一叠信帛,伸手递给他,示意他看过密信上的内容之后就彻底明白了。
李暹将信将疑的接过密信,翻看信帛的第一眼便看到极其熟悉的笔迹,这赫然是李利的亲笔书信。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寥寥数十字而已。信上说:益州局势日趋紧张,成都战事胶着,刘璋治下僚属和各大家族内斗剧烈;有鉴于目前形势,授予周瑜临机专断之权,全权处理南征益州的所有军政事宜。落款是李利的亲笔签名,还有大将军印绶和李利独有的印信。
看到这份军令之后,李暹对周瑜任用张飞做先锋的决定瞬间释然了。因为信帛上已经作出暗示,这种语焉不详的暗示不仅周瑜看得懂,就连李暹也是一看便知其中深意。
然而李暹万万没想到的是,出征以来周瑜一直很迁就他,多番忍让,以至于李暹误以为这是自家兄长李利暗中授意的。直到此时看到这份军令,李暹终于明白了。周瑜之所以对他百般谦让,并不是迫于李利的命令而曲意迎合,假意做作,而是出于一片真真切切的爱护之心,有意栽培他。否则,周瑜身为三军主帅,又有这份军令在手,根本不需要顾及他的想法,直接下令即可。
一念至此,李暹对周瑜的感激之情无以复加,惭愧难当,无言以对。随即他稍事整理衣襟,对周瑜躬身施礼,一揖到底,而后转身离去。
目送李暹的背影渐行渐远,周瑜的脸上洋溢着会心的笑容,心中颇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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