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允许她改嫁。
正因如此,吴懿此刻很紧张,担心妹妹出去大半年时间,此番回来若是还带回一名男子,那便大事不妙了。即使妹妹和男子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儿也没有,怎奈人言可畏;此事一旦传扬出去,必然促使正陷入焦头烂额之中的刘璋恼羞成怒,届时吴家满门老幼都要跟着遭殃,祸及全族啊!
值得提的是,吴苋做了寡妇之后,吴懿奇货可居的念头也随之破灭,但是他对待吴苋依然是百依百顺,爱护有加,数年如一日,一如既往地宠爱着她。与出嫁之前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竭力弥补他对妹妹的愧疚,试图减轻她的孤独与痛苦。
这份真挚而牢固的兄妹之情,在这个乱世之中并不多见,殊为难得,真正是弥足珍贵,令人钦佩又羡慕。
“兄长多心了。”眼见吴懿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神中充满担心和忧虑,吴苋当即摇头否认,解释道:“车里坐的是无尘宫宫主梦馨仙子和她门下的十几名弟子,都是女眷,哪有外人。”说话间,吴苋竟对吴懿撒起娇来,似乎很担心吴懿继续追问下去。殊不知她越是这样,吴懿便愈发疑心大作,眼神中充斥狐疑之色,睁大眼睛看着她腼腆扭捏的样子,神情甚为惊讶。
换做以往,吴懿如果像现在这样询问她,那吴苋必定是不依不饶,不把他缠得主动认错,决计不会善罢甘休。然而吴苋此刻的表现却极为反常,不仅没有抓住他的话茬紧咬不放,反而避重就轻的一语带过,而且说话时目光闪烁,不敢看吴懿的眼睛,显得很心虚。
这副神情让吴懿一看就知道她在说谎,因为她根本不会掩饰,从不说谎,至少在吴懿面前,她从来没有说过谎话。
“梦馨仙子来了?”尽管心存疑虑,但是听到无尘宫主梦馨仙子竟然亲临吴府,吴懿顿时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眼前的六辆高棚马车,似乎是急于见到梦馨本人。
很可惜,他将六辆马车从前到后看了一遍,却见马车上的人根本没有下车的意思,就连车窗都遮的严严实实,让他根本看不到车内坐着什么人,更不可能看到飘逸出尘的梦馨仙子。
事实上,吴懿对梦馨并无觊觎之心,因为他曾经见过梦馨几次,每次面对梦馨,他心里便油然生出自惭行愧之感,是以他对梦馨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纯粹是一种欣赏的心态。这是因为,每次见到超凡脱俗的梦馨仙子的时候,那清纯出尘的绝美容颜,那飘逸出尘的的身姿,还有那仙风道骨的典雅气质,都令吴懿备感温馨,不仅养眼,而且身心舒泰,当真是妙不可言,令人难忘。
然则,此刻看到马车纹丝不动的停在院子里,吴懿知道梦馨仙子及其门下弟子是不打算露面了。
大失所望之余,吴懿不由微微皱眉,满脸狐疑地回头看着吴苋,疑声道:“梦馨仙子真的来了?除了她和一众弟子之外,车里再无旁人?”
吴苋娇容微变,连连摇头否认:“梦馨姐姐就在第二辆马车上,余下都是无尘宫弟子,除此再无旁人。兄长应该知道,无尘宫里都是女子,而且全是尚未出阁的少女,眼下天色已晚,抛头露面甚为不妥,所以她们才没有下车。兄长若是想见梦馨姐姐,明天上午再来长乐苑,自然能见到她。”或许是感觉到自家兄长已经起疑了,于是吴苋说完话后便撇过头,佯作生气状,不让吴懿看到她紧张慌乱的表情。
果然,眼看妹妹神色不悦,吴懿讪讪一笑,点头道:“妹妹言之有理,时下天色不早了,确实不是见面的时候。也罢,马车直接进入后院。梦馨仙子及其门下弟子便随妹妹住在长乐苑,余下扈从安置在西跨院,正好西院一直空着,应该够他们住了。”
“嗯,多谢兄长。”听到吴懿终于不再追问,吴苋当即款款一礼,甜甜地笑道:“夜深了,兄长劳累了一天甚是辛苦,便早些歇息吧,妹妹自会安排好一切。”
“也好,妹妹也早些歇息。”吴懿颇为受用地欣慰笑道。随即,他吩咐扈从上前帮忙,将马车赶到后院,继而转身走向正院。
然而就在他抬腿跨过正堂门槛之时,又回头喊了一句:“车上真的没有男子么?”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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