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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谢夫人忍不住叹气,“听说小两口如胶似漆,老大也开窍了,知道心疼自己媳妇,怎么就偏偏……”揉了揉额头,“但愿老五媳妇这次生个男丁罢。”
“要不……,给秋绫一个恩典?”
“给她恩典做什么?”谢夫人皱眉,“先不说上次雨桐事,秋绫还有嫌疑,便是她清清白白,运气又好,生下来也不过是庶子。”
苏妈妈不由叹气,“也是,只有等大奶奶喜讯。”
谢夫人又道:“再着说了,嫡庶分明这是根本,即便咱们家不讲究,也不能带头去打皇后娘娘脸。”揉了揉胸口,“外面都乱成一锅粥了。”
“听说孙家老三又查了一件大案。”
“查吧。”谢夫人一声冷笑,“有他哭时候。”——
如果真是皇帝宠臣还好说,可惜……,到时候出了事,只怕皇帝不但不救,反而会头一个秉公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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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珩中午没回来,晚上吃饭也没回来。
等到天色黑漆漆一片,初盈忍不住叫人去打听,结果说是去了书房,和幕僚一起商量事情,还得会儿功夫才能弄完。
初盈等啊等,呆坐无趣,时间长了不免眼皮子直打架,便伏桌上打盹儿。
不知道等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给自己搭了件衣服,一抬头,看见丈夫脸近咫尺,揉眼道:“几时了?”
“寅初。”
“这么晚?”初盈看着他,“等会儿都该收拾出门了,还睡什么?”
谢长珩微笑,轻轻抚她脸,“一夜不睡也不打紧。”
“那我陪你。”初盈去倒了热茶过来,又问:“要不要吃点宵夜?怕动静大了,我去给你冲杏仁茶。”
“不要。”谢长珩喝了两口茶,搂了她怀里,脸上并没有多少疲倦之色,手上反而不老实起来,摸摸索索钻进了妻子衣服。
初盈拍他手,啐道:“你歇歇吧。”
“就是歇呢。”谢长珩看着那双莹亮乌黑眸子,雪白秀气脸,想起往日欢好愉悦缠绵,忍不住一阵情动,“就抱一会儿,不闹你。”
初盈嘴里嗔着,倒也不可能真拒绝丈夫求欢。
谢长珩便一阵揉搓,索性把人压到美人榻上,“知道我今儿商议什么事吗?”嘴里说着话,手上却是熟练游来游去。
初盈不好意思闭着眼,问道:“想来是孙家是罢。”
“真聪明。”谢长珩奖励了一个温柔吻,埋首妻子脖子间,继续轻声,“事情差不多了,再拖下去怕反复,还是落定了吧。”
温暖暧昧气息轻轻拂过,再加上胸前被人捏住,轻揉慢捻,初盈忍不住一阵阵战栗,声音也不成个调,“真?什么时候……”
“了。”谢长珩轻轻啃噬她耳珠,继而一路向下滑去,……修长脖颈、小巧锁骨、洁白香肩,剥开衣服,含住了那一粒揉得红肿樱桃。
“别……”初盈声音又软又糯,低声急道:“等会儿,你该去上朝……”一阵酥酥麻麻感觉袭来,想推人没力气,还有一点点舍不得。
谢长珩抬起头,一本正经坐直身体,“那便算了。”
初盈胸前湿漉漉,离开了那温暖口腔,顿时凉悠悠,起来裹了衣服,说不出到底哪里着恼,扭了脸不理他。
“阿盈?阿盈?”
初盈站起身往床边走去,扯了薄被,“我睡觉了。”
“生气了?”谢长珩跟了过去坐下,眼里笑容是戏谑,“你说不让。”故意撩拨她,“要不……,咱们把事情做完罢。”
“呸呸呸!”初盈恨恨咬着嘴唇,瞪他,“你就欺负人吧。”
“只欺负你。”谢长珩忽然说了这么一句,目光里是掩不住温柔之意,替她掖了掖被,“你睡吧,别起来了。”
“好。”初盈还怔怔回味那句话,心里生出一丝甜蜜。
等丈夫走了,也不敢放开了大睡特睡,打了个盹儿,然后梳洗打扮去请了安。然后回屋,还得分派一天事务,等到忙完,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呵欠。
凝珠道:“反正无事,奶奶再去歇一会儿。”
初盈点了点头,只是精神不好有些慢吞吞,坐椅子上呆了一会儿,刚站起身要进去,豆蔻便从外面进来道:“大奶奶,外头来了个报信小丫头。”
小丫头进门请了安,直搓手,“就是,就是……”
“秋绫,你们先下去。”初盈挥退了不相干人,留了浮晶守住门,“说罢。”
“是雨桐。”小丫头见凝珠眼风扫来,忙道:“我原是不理她,偏生她说有要紧事告知奶奶,我要是不说,将来奶奶一定会怪我。”
凝珠啐道:“呸,惯会花言巧语。”
上次谢长珩发了话,不让雨桐进谢家门,初盈不想违逆丈夫,本身也不想和雨桐说话,只是不想门上闹得不好看,遂对简妈妈道:“你去打发了罢。”
简妈妈去了一阵子,回来时脸色不好看。
凝珠忙道:“可是难缠?”
“我先进去回了奶奶。”简妈妈打了手势,示意凝珠守门帘子外头,自己进了里屋,找到正癔症初盈,“雨桐说,她找着了香杏。”
“香杏?”初盈迟疑了一瞬,方才反应过来说得是谁,“什么?人呢?是她发现了香杏,还是抓着了人?”
“知道了香杏藏身之处。”简妈妈回道:“至于抓人,我想她也没那个本事。”说着有些恼火,“我问她,她却吞吞吐吐不肯说,让我来回奶奶。”
既然来报信了,又不肯说?
那就是……,有什么要求了。
初盈心思飞转了转,——回来做姨娘当然不可能,除此之外还能是什么呢?想起前些日子见面,想起那个厉害玉姐儿,心下有些明了。
抬头对简妈妈道:“你问她,想要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