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市的公共墓地有好几处,这年头,死人住的地方就跟活人一样,也分个三六九等。而金念念的坟墓,就坐落在富人坟冢区,福山公墓。
宋诗剑才从庙里住了七天回来,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檀香烟火味。陈子宁见他神色疲倦,满脸苍白,也不敢多问话,就静静地开着车,把他送到了福山墓地,更不敢跟着上去,人就在车里坐着,等他下来。
宋诗剑让人把花搬到了山上,就打发随从离开,自己亲自按照风水大师的要求,一盆盆一束束地摆放整齐。
当他看到金念念坟前的鲜花,居然还是自己清明节的时候换的,心里就忍不住一酸。
念念,你看,他们都把你忘记了,连你妈妈都不记得你的忌日了。
宋诗剑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因为这么多年来,宋诗剑一直以为每年在他之前来祭奠金念念的人是金冰冰,他从来不知道那些东西都是秦左烈带来的。
宋诗剑看着冷冷清清的墓地,有些控制不住地吸了吸鼻子。
不过没关系,你还有我呢。
花束摆放完毕,宋诗剑静静地坐在墓碑前,一手摸着冰冷漆黑的石碑,终于不再压抑,痛痛快快地哭了出来。
金冰冰当年迫不得已为金念念办了场假丧事,但她心里多少有些忌讳,就让人把金念念的牌位和墓碑上做了点手脚。
偌大的石碑,连张照片都没有,就只有空荡荡的一行字:爱女金念念之墓,母金冰冰泣立。
旁人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墓碑上面“金念念”的两个“念”字,下面的“心”字都少了两点。
宋诗剑第一次来墓地的时候就发现了。他摸着缺了两点的“心”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腔怒火和郁愤没办法对金冰冰发泄,他索性也不经过白家的同意,就擅自帮金念念换了墓碑,又想方设法找来金念念的照片,印在了上面。
而金冰冰知道之后,气的背地里把宋诗剑骂了个狗血淋头。从此再没管过他,随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宋诗剑抱着冰凉的石碑,想到金念念在世时的音容笑貌,只觉得心里就跟有把刀子在绞动翻滚一样,疼得他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他轻轻地抚摸照片上的金念念,有些哽咽地开口:“念念,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我这几年,连做梦都没有梦到过你,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可是你说过的,你不嫌弃我没用的啊……你不能言而无信,说话不算数的……”
他的指尖变得有些颤抖:“念念,我每时每刻都恨不得把那些害你的人,个个五马分尸,挫骨扬灰,让他们都不得好死!”
想到仇人,宋诗剑的语气变得阴森狠辣。
“可是我不能这么做……”他有些无措地,仿佛怕金念念误会他,以为他忘记帮她报仇了,急切地解释道:“念念,我现在还不能把他们都弄死……你在下面只有一个人,人单势弱,我怕他们到了下面之后,还会欺负你……”
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冰冷和寒栗:“不过,你放心,等我查出事情的真相,谁他妈都别想逃掉!”
他看着金念念坟墓旁边的空地,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起来:“到时候,我也下去找你,就不会怕他们欺负你了!”
他亲了亲照片上笑得得意张扬的金念念:“念念,你一定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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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冰冰回来天蓝市和女儿匆匆见了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跟程素心联系过。
这种情况也很正常,以前金冰冰最长的时候,好几个月都不打一个电话回来,程素心倒是不觉得奇怪。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间秦左烈和程素心已经同居了一个多月了。
龙腾小区那边的房子终于收拾好了,秦左烈就迫不及待地带着程素心住了过去。
程素心躺在卧室的大床上,心里有点小苦恼。
这一个月来,秦左烈处处讨好她,让着她,宠着她,让她连一丝不是都挑不出来。她有时候都会觉得自己真的是苦尽甘来,从此以后就跟他一直这样幸福下去了。
可这也只是觉得而已,她现在小命还悬在半空中呢。
秦左烈这家伙还真是说到做到,她天天卖力勾搭他,十次里过不去能成事那么两三次。而夜夜笙歌,一夜N次什么的,那更是想都不用想。
照他这个速度,她剩下这七十来次得什么时候做完啊?
不行,得想点办法加速了。
秦左烈这样畏首畏尾的,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太娇弱,他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容易晕过去。
可是这个她根本就控制不了。况且床事太激烈的话,她确实是有些吃不消的。
真是愁人!
秦左烈把佣人安排好,就上楼来找程素心。
他坐到床边,一把捞过她,安置在自己怀里,笑着问她:“愁什么呢?看看,这小眉头都皱在一起了。有什么烦心事儿,跟我说说,保证都给你解决了。”
想让你化身为狼跟姐*合欢,行么?
程素心也不说话,只是把头扎进他的胸口蹭蹭。
蹭得秦左烈的心都要融化了。
他温柔地抚摸她的秀发,细碎的吻带着说不出的爱怜,纷纷落在上面。
程素心就更郁闷了!
总裁大人,你不要因为我是娇花就怜惜我啊!你可以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的!
秦左烈虽然一直表现的克制有礼,除了头两次有些失控之外,余下的几次欢爱,他都温温柔柔的,宁可自己得不到满足,也不敢多劳累程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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