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使,再对比当下青黄不接,王氏又气又恨。不受老爷夫人待见小主人明华容落到她手里后,自然便成了她出气筒。
一开始王氏还不敢做得太过份,后来见无论如何欺凌明华容,帝京大宅那边都不闻不问,胆子便越来越大。如今不但把明华容当粗使丫头任意使唤,还朝打暮骂,克扣衣食。
她带头下,其他人也有样学样。明华容前世艰难日子,若论来由,绝大部分是王氏造成。
时隔多年,明华容再见王氏已不会再觉得害怕,唯有厌恶而已。说话间,见王氏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扬起巴掌又想打人,她眼神一冷,脚下轻巧一闪,不动声色地让到一个微妙位置。
那边厢,王氏浑然不觉明华容已不再是往日懦弱胆小,任她欺凌小丫头。想起昨晚家里那死鬼又出去滥赌,把辛苦攒下银子统统输光,王氏怒火高,准备狠狠给这小丫头几下,好出一出气。
她习惯性地扬起手掌向明华容打去,见对方害怕得直往后缩,便也往前踏了两步,照准明华容当头打去,口里不忘骂道:“该死贱丫头还敢跑!”
巴掌还未落实,王氏便觉脚下一滑,肥硕身体不知怎么一歪,扑通一下摔进了水缸里。那本来就裂纹密布水缸压根承受不住她份量,喀喇几声便裂成碎片。来不及爬起王氏顿时遭了殃,先是被寒意沁骨冷水浸湿了衣裳,接着又被尖利碎瓦片刺进身体,疼得她惨叫不止。
明华容分毫不为那杀猪般惨叫而动容,她居高临下审视着一身狼狈王氏,寒胜冰雪目光让王氏心头惊乱,一时之间甚至忘记了喊疼:这还是那个挨了打只会哭死丫头么?怎么那眼神居然比身为尚书老爷还要可怕几分?
庄子不大,王氏惨叫声自然惊动了其他人。听到门外杂乱脚步声,明华容眸光微动,脸上突然变得一片惊慌,带着哭腔喊道:“王嫂子,你没事吧?我扶不动你,你忍着点儿,我马上去喊人。”刚才肃杀之意刹那间无影无踪,得让王氏以为是自己眼花。
她往外跑了两步,立即“惊喜”地喊道:“顾大叔你们来啦,来救救王嫂子,她跌了一跤,流了好多血!”
“什么?这还了得?”跑前面顾老三正愁没机会向杨大德献殷勤,听说王氏出事赶紧跑进屋。乍见王氏血迹斑斑地躺地上,立即吓了一跳:“这这这……这也跌得太狠了吧。”
瞅准众人注意力都集中王氏身上,明华容悄悄伸脚踢松了砖床下一块垫脚,接着小声道:“顾大叔,你们把王嫂子扶到床上啊。”
被她提醒,跟进来几个大姐半扶半抱,赶紧将王氐送到床上。验看了只是皮外伤后,纷纷七嘴八舌地出主意,一个说先换衣裳,一个说先捂香灰止血,一个说该喝碗姜汤驱寒。正乱个不休,只见王氏恨恨向明华容一指,咬牙道:“先把这死贱种给我打一顿!是她害我跌倒!”
见屋内众人怀疑地向自己看来,明华容怯怯地向后退了几步:“是我不好,嫂子要打我时我若没躲,嫂子也不会摔跤……可我想昨天伤还没消下去,要是再挨几下,今天我就做不好腌菜了,到时嫂子只怕会打得凶……都是我不好……”
世人皆有恻隐之心,虽说众人一直拿明华容出气,但究根到底,她从没做过什么错事,只是无辜被迁怒而已。眼下见她一脸泫然欲泣地站那里,衣裳破烂,身形瘦小,十分可怜。再想起平常跟王氏一起打骂她情形,众人都有些不自。见王氏还有力气骂人,料来并无大碍,便反而转头来劝她:“这么说来也是意外,王嫂子就别生气了,先养伤再说。”
王氏霸道惯了人,如何咽得下这口气。见众人不帮自己,反而为那死丫头说话,不禁大怒。
她死命拍了下床板刚要开骂,只听轰隆一声,砖床垮成了一堆渣砾,腾起烟尘飞得满屋都是,呛得人直咳嗽。
砖石上陈年积灰味道刺鼻,众人眉头皱得死紧,纷纷掩住口鼻往外躲,唯有明华容看着跌到断砖堆里,摔得连叫都叫不出来王氏,唇边泛起一丝嘲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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