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外的屋顶。
钱青健心说你君子岳倒是会挑地方,把前排位置给占了,左右环顾,只见庙外西侧一片松林生得挺拔,就悄悄转了过去,轻轻一跃,上了树巅,双足轻轻踏在一根柔枝之上,随着那柔枝上下起伏。
他对自己的轻功表示满意,在心里比较了一下,只觉得以此时的内力施展这门古墓轻功,虽然比巅峰时期的小龙女还稍嫌不足,但已经超越了武功最盛之时的李莫愁。
想到这一死一离的两位妻子,他的心中又是微微一痛,饶是他经过了数百年的修炼,更对红尘俗世看得通透,却依然无法对当初的生离死别释怀。
庙内已经点起了火烛,烛光由弱到强,斜斜透过庙门可以看见屋内横梁上正吊着一个人,这人衣着鲜明,一张脸生得俊美,却不是林平之是谁?
“没用的东西,居然练了两个月的玉*女素心剑后还能被木高峰擒了,这不是丢我的脸么?”钱青健想到此处,却见木高峰把麻袋解下往地上一倒,那麻袋中骨碌碌滚出一个人来,赫然就是林震南。
木高峰用足尖往林震南身上一踢,林震南尚未看见上方吊着的儿子,立即开口说话:“你这驼子是谁?为何将我擒到这里?”
木高峰嘿嘿奸笑一声,“你且别问我是谁,你抬头看看你上面的是谁。”
林震南抬头一看,顿时惊怒交加:“平之,你为何被他抓来这里?菁儿呢?”
木高峰悠然踱到林平之的身边,往他身上戳了一指,林平之立即说道:“我跟菁儿在逛街时闹了别扭,就分了手,然后被这厮偷袭了,爹,你怎么也被抓来了?我娘呢?”
林震南长叹一声道:“我跟你娘也闹了别扭,她此刻正在你外公那里与我赌气呢,平之,你为何不听你师父的话,他不是告诫你时刻都不要与菁儿分开么?”
林平之也叹道:“菁儿她恼我外公对她冷淡,而且外公也不曾到客栈请我岳父过府会晤,我跟她解释,她却不听,就这样……”
林震南道:“我和你娘怄气也是为了这个。咱爷俩这番来洛阳,却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了。早知如此,咱们还不如直接回福州重建家园。”
钱青健在树上听得真切,心说家和万事兴,古人诚不我欺,这两口子闹别扭,最终损失的只能是自家的利益。
想到此处他不禁很是感慨当初他与黄蓉无缘,否则以黄蓉那种性格,不论做了谁的老婆都不可能风调雨顺一辈子,还不知道会给丈夫添多少乱子。郭靖的命运不是一般的好,竟然没能被黄蓉的作死给连累死,也算是万幸了。
只听木高峰道:“行了行了,我也给了你们父子叙旧的机会了,咱们先说正事,至于你们的家师,等事毕之后你们慢慢聊。”
林平之怒道:“木驼子,你将我和我爹抓来所为何事?我们与你可有冤仇?”
“冤仇当然是没有了,但是你们家的辟邪剑谱却与我木高峰缘分极深,只需你们告诉我真正的辟邪剑谱,我不但放了你们父子,而且保证对你们恭恭敬敬,毫发无伤。”
“做梦!”
“休想!”
“是么?既然你们父子这样不识相,那可就怪不得我木高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