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死于魔教仇杀的侄儿实则死在华山气宗之手!”
这话钱青健相信。
别说是学过了独孤九剑的风清扬,就是另一世中死在莫大先生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之下的大嵩阳手费彬,纵然有令狐冲用长剑将其尸体戳得稀烂,但左冷禅以及嵩山派的剑术高手依然从费彬尸身上的伤痕推断出此事有莫大的手尾。
宁中则悚然而惊,颤声道:“这怎么可能?”
令狐冲也狐疑地看着风清扬,一脸的不信。
不论是宁中则还是令狐冲,皆是正宗的华山气宗门下,她们当然不信二十五年前的气宗能做出这种事情。
事实上二十五年前的宁中则年仅十三岁,根本就是屁事不懂的小姑娘一个,当然不会去参与剑气两宗之间的勾心斗角,更不会与闻其中的龌龊肮脏。
而那时的令狐冲不过是华山脚下农家撒尿和泥巴玩的孩子,这段往事他就更不会知道了。
风清扬看了看宁中则,叹道:“二十五年前的华山,就你这么一个心眼好的小姑娘,还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宁中则脸上一红,心说难怪青健会说“女怕嫁错郎”,就连风清扬也是这样讲,真不知当初岳不群和他父亲做过什么龌龊的事情,不过此时她却不想让风清扬继续误会下去,当即表白道:“风师叔,晚辈已经与岳不群决裂了,今后与这人再无瓜葛。”
风清扬闻言一愣,看了看钱青健,若有所思道:“那就好,跟着姓岳的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的。”
与他人不同,令狐冲却不愿意别人如此贬低岳不群,只是由于此间已经没有他说话的份,所以他只好掩住了双耳,以示弟子拒闻师之过错。
风清扬不理令狐冲,却走向了冲虚,一边走一边继续说道:“你们当然可以不信,”他随手在冲虚身上拿捏拍打揉搓了几下,手法远胜令狐冲的粗糙,问道:“冲虚道长,昔日我大婚的请柬,是何人送达与你的?那请柬又是何人所书?”
经过风清扬这几下疗伤手法之后,冲虚已可勉强说话,气息微弱道:“请柬是华山才子、写得一笔好字的君子岳所书,不过据我所知在幕后主持这件事,替风前辈邀请武林同道观礼的,是岳不群的父亲……”
“嘿嘿……”风清扬冷笑:“冒充魔教杀我侄儿的只怕也是他们气宗之人,请了苏州芙蓉园中娼妓做我媳妇的更是他们!待我知晓了真相,返回华山寻那姓岳的算账之时,那姓岳的已经死在了我剑宗师兄弟的剑下,只留下一个伪君子儿子并非首恶且尚未做过什么恶事,风某只好作罢。”
这一番话说出来,场中自有知道岳不群底细之人,并不觉得有什么震惊。
但宁中则却是羞愧交加。虽然近日来没少看见岳不群的种种丑态,却没想到她这前夫早就是这般虚伪阴险。此刻她不禁深悔曾经与岳不群夫妻那么多年,又因为曾是岳不群的妻子而倍感羞辱。
与宁中则的感受差不多,岳灵珊想不到父亲竟然是这样的人,也羞惭的低下了头去。
掩耳盗铃的令狐冲当然也能听见风清扬的陈述,他依然不肯相信,却从他人的反应里感觉到了这件事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