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口不能言,肝胆俱裂的望着中年男子,偌大一个身躯,在中年男子手中却和拎起一只鸡鸭一般无二。
中年男子面色阴寒,手中不见如何,这赶车伙计已是脸色发青,唇口颤抖不已,张着口却连吐一口气都难比登天,气若游丝。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极快的飘了过来,来到中年男子身侧,沉声说道:“大哥,舟中无人。”
中年男子阴冷的哦了一声,眼中杀机暴涨,将赶车的伙计掷在地上,落地之后,赶车的伙计却是能动了,顾不得呼痛,惊恐万分的爬起来连连磕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中年男子看也不看伙计一眼,望着方才疾驰而来的黑衣男子,冷声说道:“他们已经走了。”
黑衣人望了马车一眼,凝声问道:“在马车里?”
中年男子缓缓点了点头,黑衣人一怔,脸上罩上一层阴霾,向着跪在地上的赶车把式冷声喝道:“什么时候上的车?”
伙计连连磕头,惊惧道:“大人明鉴,属下确实不知,过桥之后就觉背心一凉,什么都没察觉到,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离去的,直到方才统领大人出手相救,才解了属下穴道。”
“该死。”黑衣男子杀机一显,踏前一步。
赶车的伙计魂飞魄散,面容扭曲,止不住的趴在地上磕头祈求,额头已是鲜血直流,和地上的泥沙混在一起,甚是凄惨。
中年男子扬手道:“他不会武功,此事怪不得他。”
黑衣男子哼了一声,没有接言。
伙计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劫后余生,忙不倏的连声道谢。
中年男子跃下马车,走到伙计身侧,扶了起来,温言说道:“是我失算了,与你无干。”
赶车的伙计又再跪倒在地,泣声说道:“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属下定当为大人效忠,万死不辞。”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轻抚伙计头顶,和颜道:“那是自然。”
说罢掌中内劲猛然一吐,伙计便连哼也来不及哼上一下,颓然倒地,七窍流血,身子抽搐了几下,没了声息。
中年男子叹息道:“此事虽不怨你,只可惜你和他们照了面,留你不得,怨就怨他们没死,他们没死,你只好死了。”
黑衣男子似是没有看见如一堆烂泥般躺在地上的尸体,神色不变,沉声说道:“大哥,怎么办?”
中年男子拍了拍手,缓缓说道:“追,他们仓促间走不远,传下令去,让前面的人好好盯着,这定天侯虽少于行走江湖,但心智应变俱是不凡,万不可轻敌大意,要是谁漏过去了,我要他脑袋。”
黑衣男子似是也微微一寒,急忙应道:“知道了,大哥,我这就去。”
中年男子神色稍缓,平声说道:“仲秀,不是大哥严苛,如今你我皆是泥潭深陷,趟了这趟浑水。
若是事成,虽有鸟尽弓藏之危,但多少还有几分生机。
若是事败,先不说万隆帝和定天侯,到时怕是整个大甘都要与你我为敌,就是主上,恐怕也留不下我们活口,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