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早在多年之前就相敬如宾,连她病了死了,他都没想着要去看一眼,在位十三年,他竟然没有给自己唯一嫡子追封过亲王,甚至也从没想过过继一个孩子给他,让他能永受香火供奉。
周婷在睡梦中蹙了蹙眉头,渴热难耐躺不安稳,胤禛伸手轻轻拍她的背,怪不得她那样冷淡,端着皇后的体面,甚至不愿意跟他呆在一处,紫禁城这样大,对她来说也还是小的,她宁肯躲在畅春园里。
胤禛突然间明白了她的怨恨,他一直不懂得为何儿子死了,妻子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原来她一直在怨恨他,一直怨恨到死。
怪不得那拉一族从不曾跟他表示亲近,明明他们应该是天然的联盟,却从来都站在中立方,是他自己早早就把这条关系给斩断的。
“是我对不住你。”一声轻叹散开来,周婷鬓边的发丝缠在胤禛指间,他低下头去轻轻碰碰她的额角,年纪变了容貌也不尽相同,只心性一点她从没变过。原来是他不懂,如今他懂了,自然要护着她补偿她。
周婷足足睡了到了第二天中午,醒来时脑袋发晕,玛瑙正坐在床边看着她,见她醒了赶紧叫翡翠进来:“快去拿蜜卤子调了水来,给主子润润喉咙。”
玛瑙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扶着周婷坐起来拿大枕头给她垫腰:“昨儿夜里爷亲自发落了宋格格,让她去跟李侧福晋作伴呢。”
周婷关注的不是李氏,她刚想开口问,就觉得嗓子口干的发疼,翡翠捧了蜜水上来,她连喝几口才问:“那钮祜禄氏呢?”
玛瑙一怔:“她既是个疯的,自然叫人关起来看着了,据说昨儿东院闹了半宿,两个婆子还弄不动她,后来还是苏公公叫人抬出东院的。”
玛瑙头一个恨的自然是宋氏,心里认定她早瞧出了宋氏有疯病,要不怎么一直纵着她呢,要什么就给什么呢。
“主子饿不饿,厨房里还温着粥呢。”翡翠借机退了下去,把屋子让给周婷和玛瑙。周婷盯着她出去的背影,想不到自己身边除了忠勇的玛瑙,和灵巧的珍珠之外,竟还有个这样通透的翡翠。
“钮祜禄氏被关在哪儿了?”周婷虽然下了狠手,但其实并不想要她死,一听说她只是关被关了起来,心里突然就松了口气。
“西边的院子里头,叫几个粗使婆子轮流看着。”玛瑙不解周婷之意,不管是不是疯了,意图伤人就是死罪,哪里值得主子这样关心。
“原先也瞧不出来,她才这个年纪,怪可怜的。你去吩咐一番,叫那些人不可作践了她,吃穿用度还按原来的份例给她送过去。”
周婷一说完就见玛瑙扁扁嘴:“主子的心肠也太软了些。”心里却明白连李氏这样明里暗里跟周婷争锋的她也没趁着她落魄就下手整治,钮钴禄氏原是因为发疯,更不会拿她怎样了。待要出去了还又加了句:“主子这回可在院子里立威了,宋格格还哭着求爷来着,照样被送进了南院。”
周婷脸上却并不见喜色,玛瑙原以为这么说她会高兴,见她靠在枕头上不动,还以为是睡得太久身子发虚,等翡翠端了粥上来,她才出去吩咐小丫头。
“珍珠的伤,还能不能好?”周婷接过粥碗问她,不敢让太医给她看,风寒便罢了,这样的伤痕,传出去太难听,只请了有名望的老大夫过来,给她清创口开药方。
“大夫说,这几日先喝汤药收敛伤口,等结了痂日日拿玉容霜抹脸,或能除去十之*。”翡翠挟了块软糕放进碟子里。
“拿了上好的珍珠粉给她,往后每隔一旬给她送两瓶去。叫她拿这个调了蛋清蜂蜜抹在脸上。”顿了顿又说:“不必让她家去,只在院子里养着就是,若她觉得不自在,就跟着碧玉同顾嬷嬷住去,她那里是小院子,进出走动也便宜。”
正院里都是主子,她也不敢顶着一张伤脸走动,顾嬷嬷那里独门独院,又有碧玉陪着,兴许她能好得快些。
翡翠点头应下,一面侍候周婷用饭一面带着笑意说:“爷在主子这儿坐了大半个时辰,歇在暖阁里头。”
周婷微微一怔才把嘴里的粥咽下去,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床前干坐一个多小时,会是为了什么,是他察觉到了?还是他……心口一跳不再往下想,他可不是那种浓情蜜意的男人,会看顾昏睡中的妻子。
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凡想的地雷~~
谢谢小南瓜的地雷~~~
算是帮那拉氏出一口气
大帝四就把亏欠的全给补回来吧~~~
弘晖是在乾隆年间追封成亲王的
而嫁人早死的大格格
却是由雍正亲自追封的和硕公主
而且是他上位的雍正元年哦
也就是说他明明已经在追封了
但是忘记了弘晖…………
打死这个渣爸!!!
专栏求包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