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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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瓦斯爆炸
曹小五和赵月肖去河南老家完婚,曹小五的父亲也离开了部队。曹老汉临走时对张寅说:“孩子,人不服命不行呀,人强不如命强,你要好好照顾好自个呀。”
一天,张寅和班长阿宝及胡小海正在井下作业面打炮眼,忽然听到一声闷响,井下的灯一下子全灭了,随之一股呛人的黄烟和煤面扑面而来。“不好,生爆炸了,快跑!”阿宝在黑暗中喊了一声。张寅和胡小海跟着阿宝开始摸黑往外走,这时,高浓度一氧化碳迅弥漫,宽4米高3米的坑道内顿时让人觉得喘不过气了。矿工们都知道一个常识:瓦斯爆炸后,主要危害爆炸点所在工作面的矿工;然而由爆炸引起的甲烷和氧气生剧烈氧化反应,生成一氧化碳等大量有害气体,加上井下无法及时通风,矿工容易中毒身亡,这才是矿难中的最大杀手。
“弟兄们,快跑!”那是王连长的声音,当张寅他们跑到主巷道时,许多战士都已经倒下,有的在挣扎着匍匐前进,有的已一动不动。这时,张寅感到一阵眩晕,他使劲定定神,决定趴下往前爬,爬了一会,感觉头越来越沉,如果继续趴着,很快会睡着的,那就没命了。于是,他又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扶着墙壁,只顾往前冲,就算踩到人也没力气躲。阿宝用微弱的声音说:“什么也看不见,不知道向哪边走了。”这时,张寅感觉到地面上有一股水流,就说:“地上有流水,水一定是向外流的,顺着水流就能出去。”张寅跌跌撞撞晃到井口,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昏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张寅醒来时现自己躺在大同医院的一间普通病房里,这里有六张病床张病床。六名战士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憔悴的面容微微泛黄,液氧呼吸器的细管直通鼻孔,左手背上插着输液针头。
115、情人重逢
闫银萍站在张寅的病床前,低低地说:“你总算醒了,快要把我吓死了。”张寅看见她一脸疲倦两眼红,心疼地说:“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吧。”闫银萍微笑着说:“你别动,也别说话。”到了晚上,张寅精神多了,不必再用呼吸器了,闫银萍从医院外面专门给他买了一碗小米粥和三个茶蛋,张寅吃得挺香。第二天早上,张寅就能下地到处溜达了,同住院的其他五名战士却全部抢救无效死亡,其中包括阿宝和胡小海。张寅在医院又疗养的一周,闫银萍天天精心陪护着他,二人的感情日趋亲密。
张寅回到部队后,因不能再下井,被调到连部当通讯员,李奇接替了阿宝的三班长职位。当通讯员后张寅每天都能外出一趟,这下他与闫银萍见面的机会多了,只是每次相见太匆匆,她们好像有太多的话要说,只好回去写信,几乎天天见面天天写信,感情每天都在升温。终于有一天他们的秘密被闫银萍的妈妈知道了。闫银萍的妈妈大为恼火,径直来到部队找到孙指导员,让指导员对张寅给予警告。指导员说:“你说的事情我们早就知道,而且对他做了严肃处理,为此他还失去了今年考军校的机会,你放心,我们一定狠狠地批评他。”
闫银萍很快知道了她妈妈到部队的事情,她与张寅的交往非但没有因此中断反而更加频繁,以前主要是张寅去找闫银萍,现在是闫银萍主动来部队找张寅了,她和张寅说:“无论生什么事情,我一定与你在一起。”张寅现在也是什么也不在乎了,能找到闫银萍这样的女朋友,还有什么不满足呢?即使丢弃所有的一切也是值得的。大不了复员回家不考军校了,因为他对部队太失望了,对明年是否有机会参加报考毫无把握,如果再这样耗一年他实在赔不起这时间了。
闫银萍的妈妈好心相劝女儿:“一个穷当兵的有什么好,我坚决不允许你与他再有来往!”平时温顺的闫银萍一反常态,竟敢反问妈妈:“我爸爸不就是当兵的吗?你为什么从北京跟着他到了这里。”这句话象钢针扎进了妈妈的死穴,这位口齿伶俐性情高傲的女性竟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话,只说:“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就坐在一旁呆了。
闫银萍的妈妈叫梦嫣,她是北京人,其父是一位将军,闫银萍的爸爸叫闫大虎,当年是这位将军的警卫员,身高一米八五英俊潇洒气宇轩昂,当年在海军医院实习的梦嫣对他一见钟情,不顾家人的反对不惜断绝父女关系毅然决然跟着闫大虎私奔到了大同。闫银萍刚才对她说的话触动了她,她完全了解爱情对一个女孩子的诱惑力,因此她不再言语。此时此刻,她对张寅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好奇,是一个怎样的男人竟叫她的女儿如此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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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