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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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
后来,集体财产的流失到了失控的地步。你能拿长绳,他也能拿别的。总之,谁拿了是谁的,谁要管就和谁闹气。并且明目张胆,直气壮。没有多久,队里除了那几头牛和一台柴油机外,其余的全被洗劫一空。队里的猪也没的吃了,也没人好好喂,一年到头就长个几十来今重的小毛猪。牛也没的吃了,一冬一春全是吃切碎了的棒子秸,一点粮食都不喂,一个比一个瘦。三叉儿西边那两个猪场也破产了,而每家每年却能养一头一百多斤重的大肥猪。
山外的农村和穆柯寨山庄一样,老百姓宁可歇着也不愿为集体多出一点力。不过,他们那里已无荒山开垦,地里的庄稼全凭风调雨顺。尽管柴油机拖拉机多起来,电的用处也多起来,但人们依然过着贫穷的生活。而穆柯寨庄虽然集体经济不行了,但还拥有可开垦的山地,并且都很肥沃。所以农忙时家家户户开垦山地,大量种植谷子、芝麻和荞麦,又因常常风调雨顺,因此到了收获的季节,那收入是很喜人的。这就是穆柯寨庄此时唯一的优越性了。大人孩子仍然认为住山庄好,还感到自豪。年终岁尾,郭兰平的舅舅他们过不去年,依然像七十年代初期那样,背着空布袋来他家,先是一顿干条面,临走时装半布袋麦子。为这事儿,郭兰英曾和母亲生过气。她母亲是个勤俭的人,平时就知道细自己细家人,轻易舍不得让他们吃顿麦面。郭兰英食儿细,粗粮常常吃不下,感到很受屈。而她眼睁睁的看着舅舅把麦子背走,她能不生气吗?
大人们也喜欢电灯,也希望按电,但不是那么迫切。糟就糟到这里。因为他们还没有看到几年后电对人们生活产生的巨大影响,乡里的尹书记看到了这点,他打算让乔家庄、黑山沟、王家庄和北庄这四个村分别动员几户搬到穆柯寨山庄,再和东穆柯寨山庄并在一起形成一个自然村。然后,乡里出资,把电通到山庄。这样,这个山庄就展起来了,这里的土地资源、山地资源及果树资源都将得到充分的开和利用,通往山外的道路必然拓宽,山庄的前景必将更加美好。
有一天,郭怀义到乡里开会,听了了尹书记的指示后高兴的说:
“这回山庄有希望了。”张寅也很高兴,急忙追问:“什么时候实施?”
他说:“尹书记说,叫我们自己先商量商量,看看是否都同意让山外的村民迁居山庄。”
当晚,郭怀义便把这庄里几家的主事人召集到他家,余秋雨也参加了。
郭怀义是个木工,农闲时常到山外给人家干活。晚上常在电灯下加班干,感觉就给白天一样。灯光很美。他还喜欢看电视,尤其喜欢看新闻简报。当时,大人们常谈论国家大事,好像他们什么事都知道。让郭兰平吃惊的是**去世后,当时,国家还没有公布纪念堂设在那里,郭怀义他们就猜到了,从北京回来的那个当官的说:“你们还真猜对了,真不简单!”
有一次,郭兰平随父亲到外婆家,那天晚上,他第一次看到了电视,看到了大寨支部书记陈永贵带领村民挑土修地。他看到陈永贵很瘦但很健康,穿一身黑色的衣服,头顶围着一块白羊肚毛巾,背部稍微有点驼,但特别有精神,担子在肩膀两边一颤一颤的,甩着胳膊,大步流星的往前赶。陈永贵走在最前面。后面的人整齐的随着他迈步的节奏前进,他们的姿势也好像一样,犹如美丽的舞蹈。他们依次往地堾上倒土,眨眼间就从这头倒到另一头了。然后,踩的踩,拍的拍,一会儿就把一块地堾垫高了。地也修平了,露着新鲜的黄土。又一个画面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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