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太好了,以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陆维喜形于色,一旁的爱丽丝却显出几分不高兴来。
聂文渝看出来了,冲着陆维笑,“我住到学校的公寓就好,不用麻烦了。”
陆维还要再劝,见聂文渝有意无意看着爱丽丝,他才醒悟过来,只好作罢,不过想到文渝会长时间留在法国,他就忍不住高兴。
想不到七年之后,文渝出落的亭亭玉立,美的让人心花怒放。
饭后,陆维想让文渝留下来住一夜,可文渝坚持离开,陆维没办法只好送她回去,他们两人走出小洋楼时,爱丽丝站在门口对陆维说:“早点回来,记住我在等你。”
聂文渝看得出来,陆维和爱丽丝是一对情侣。
陆维开车送聂文渝,聂文渝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双眼盯着外面的风景,不知道说什么好。
之前预想的所有欢乐和喜悦,都变得淡了,甚至带着浓浓的失落。
“小渝,怎么了?”陆维转头看她,她的脸闭月羞花美的惊人,想不到少女时那个无比瘦弱的女生竟有今天的光彩夺目。
“没什么。”聂文渝淡淡回应,脸上轻轻浮起一抹微笑,还是忍不住的开口询问:“爱丽丝,是你的女朋友吗?”
陆维立刻摇头,“不,不是的,小渝,你别误会。”
陆维激动的一下子抓住了聂文渝的手,聂文渝惊了一下,想要甩开可他握的死紧,她只好说:“好好看着路,双手握方向盘。”
陆维一下子就笑了,重重地握了一下聂文渝的手,开心的说:“文渝,你真幽默。”
聂文渝不置可否。
车子行到一半时,陆维觉得有些奇怪,好像有一辆车子始终跟着他,起初以为是顺路,可几个拐弯之后,那辆车仍然跟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距离,要不是他习惯性地会去看后面跟上来的车辆,很难发现。
怎么会有人跟踪他?他在法国没有得罪人啊?或许刚好他们要到同一家酒店吧。
很快到了聂文渝入住的酒店,陆维下车把聂文渝送到酒店内,聂文渝便转过身对他笑着说:“很晚了,你先回去吧。”离开之时,她听见了爱丽丝的话。
陆维手插裤袋,摇着头,“不急,我多陪你一会儿。”两人站在大厅说话,样貌都是极佳的,又是黑发黑眼的东方人,总有人好奇地打量他们。
而外面,有一个人满眼阴沉地看着,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愤怒而捏的咯咯作响,骨节上泛着青白,脸色更是冰冷的吓人。
从早上聂文渝走出酒店,到现在,他始终偷偷看着她,她滴水未进,他也滴水未进,就这么远远看着,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雀跃高兴,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伤心难过,看着她满脸失落……他的心火烧火燎的疼,似是被人在心口处剜了一块肉,汩汩地冒着鲜血。
那两个人,亲昵地站在一起,即使分别七年,似乎也没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站在那里意气风发地聊天,而她,聂文渝,脸上带着淡笑,美的不可方物。
陆维有意要进聂文渝的房间,但聂文渝神色淡淡带着倦怠,他只好放弃,就站在大厅里与她聊了一个多小时,这一个多小时里,两人互诉了离别之后各人的一些生活情况。聂文渝三言两语讲了自己的事,却也让陆维对她刮目相看,“想不到小渝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梦想,做了一名服装设计师。”
聂文渝淡淡摇头,“只是微不足道的裁缝而已,跟大师相比,我差的太远了。”
陆维笑着,以文渝忐忑悲惨的身世能有今天的成就其实已经非常了不起了,有谁能在艰难困苦中还始终坚守自己的梦想,能突破所有艰辛走向成功?
文渝到做到,足以证明她的意志力和毅力都非一般人能比。
“你留在巴黎,好好学,以后的成就一定不会输给他们。”陆维心绪起伏,鼓励的说。
聂文渝点了点头,“嗯。”
一时沉默,陆维终于不舍的说:“那我先回去了,你注意安全,有事打我手机,对了,你有手机吗?”
聂文渝摇摇头,“还没来得及去买。”
陆维皱紧了眉头,“没有手机太不方便联系了,我有两个手机,先给你一个。”陆维随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递给聂文渝,又突然拿回去说:“我把我的号码存进去,你有事就立刻给我打电.//话。”
他很快存好,而后把手机递给聂文渝,聂文渝犹豫了一下,陆维不等她拒绝便把手机塞到她手里,“你拿着,你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难免会遇到什么事,有事就找我。”
聂文渝只好收下,陆维这才转身离开。
走出酒店大门时,陆维无意中看到了那辆黑色的轿车,正是一直跟在他后面的那辆,原来真的住这家酒店,他还以为自己被跟踪了呢。
陆维抬脚走向自己的车子,却总觉得有一道冰冷的视线在看着他,让他一阵毛骨悚然,他回头去看,一片暗影中,好像有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那里,看不清他的脸以及神情,可那双让人冰冷到战栗的眸子却是在盯着他看,陆维觉得诧异,仔细一看,那人似乎又收回了目光,侧身对着他,脸朝向酒店大厅,他直觉不认识这个人,心头闪过一阵怪异,带着疑惑,离开了。
聂文渝回到房间,身子一软瘫在了床上,肚子饿的咕咕乱叫,她却没力气去找吃的,也没胃口,盼望了一整天,居然是这样收场。
陆维说爱丽丝不是他的女朋友,可他们明明……明明……那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脑袋里很乱,聂文渝抱着头,想要好好睡一觉,明天先去学校报道再说。
不知道是不是被饿的,夜里睡得不踏实,总觉得有一道冰冷又炽热的视线始终盯着她看,她想要睁开眼一探究竟,可又累又困,直挨到天亮起床,房间里除了她并没有其他人。
起床洗漱时,却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似薄荷又似麝香的味道,不由摇摇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这是方倾寒的味道,我怎么会在酒店里闻见他的味道,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昨天饿坏了,聂文渝认认真真地吃了早餐,而后拿着方老夫人为她申请的大学通知书去ES.MOD国际艺术及时装设计学院报道,报道还算顺利,但要到十一月才开课,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总要找点工作来做。
聂文渝想着应该租个房子先安定下来,刚这么想,她还没来得及给陆维打电./话,陆维已经打了过来,问她在哪儿,聂文渝说了地点,陆维说来接她。
聂文渝站在原地,沐浴着阳光,想到陆维刚刚语气间的关心和急切,忍不住高兴起来,可想到他与爱丽丝的关系,脸上又愁云惨淡。
纠结不已时,陆维已经开车到了,见到她,很高兴,邀她上车而后带她去吃午饭,陆维很健谈,一路上说个不停,所讲多是法国的风土人情,聂文渝静静听着,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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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