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撞进云雀怀里。
铃木回到了炎真的身边,表情严肃,还带着隐隐责备,站在炎真身边的姿势,也有种保护的架势。这样的态度落进里包恩眼里,他只是意味深长地不作言语。
“既然不打了,就该来说正事了。”里包恩拿出昨天捡到的炎真的邀请函,“他们是西蒙家族的成员,是来参加七天后的彭格列继承式的客人。”
相较于狱寺等人对继承式的惊讶与好奇,云雀没有任何感觉,只是看了炎真一眼,就转身下楼了,千叶想了想,和纲吉打了声招呼,也跑了下去。giotto苦笑一声,也只能跟着了。
啊,明明是彭格列历史上被誉为最强首领的一世,现在却得跟着小女孩跑……而且还被关在了接待室的门外。giotto扶额,然后笑着安静地靠在门上。
三米的距离说短不短,刚好是从接待室门口到沙发的距离。
云雀站在柜子前找什么东西,头也不回地说:“出去。”
“其他人不在。”千叶走过去就拽住云雀的校服外套扒下来,里面白色的衬衣袖子上多出了一道破口,狭长的血痕赫然在目。
“我不会忽视血的味道的。”千叶叹了口气,正打算把蜡烛放出来,才想起来它还在楼顶上啄着云豆,只能翻了柜子里的医药箱出来,打算给云雀包扎。
云雀看千叶找到了医药箱,皱了下眉没说话,转而在沙发上坐下伸出胳膊,千叶给他清理伤口时,脸上的表情也一直是冷冷的。
“好了。”千叶满意地收回手,云雀才开了口:“不用管那个女人。”
“是指铃木?”千叶反问,“和你一样是好战分子,有个对手不是很好吗?”
云雀盯着千叶看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有时候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在想什么,恭弥要知道的话我绝对会说的。”千叶很老实地说,然后看着云雀身上的衬衣,伸手就去解开衣扣,还没解开两个,就被云雀按住手:“你在做什么?”
“衣服破掉了,要换一件。”千叶奇怪,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你来脱?”云雀突然勾起了嘴角,转而按住千叶的肩膀,把她推倒在沙发上。
从上而下的俯视,从下而上的仰视,对双方而言都是不一样的情况。
比如千叶现在就看到云雀背着光,下巴以下都在阴影里,透过衬衣的领口,可以看线条分明的锁骨,明明是在阴影里,皮肤看起来仍然白皙不带灰暗。
嘴角仍然是带着弧度的:“刚才在天台上,是谁说要脱的?你又打算脱什么?”
千叶收回视线看着自己的鼻尖不说话,总觉得现在的云雀有点可怕……
脑中一句话还没想完,千叶唇上就是一暖,然后就看到几乎相贴的云雀的脸,微微合上的眼皮上,睫毛轻颤着,上扬的眼角在此时也柔和了气势。
千叶还没多看几眼,就被捂住了眼睛,含糊不清的话语响起:“你什么时候能学会闭上眼睛?”
这种事她已经学会了。千叶心里想着,起码她不会在接吻时因为不会换气而窒息……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千叶皱眉,然后就不舒服地张开嘴。
为什么和之前的感觉不太一样?身体的反应不一样。
唇上传来的温度和力度,呼吸时的声音与热度,连口腔中交缠的水声都清晰可闻。
认知太清晰了——“她正在和云雀接吻”这个认知无比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甚至头脑渐渐空白起来,无法去想别的事情,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发热,连身体也热了起来。
“恭弥……”千叶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在云雀停止动作的时候下意识喊出了他的名字,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刚抬起手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发软,手掌连握紧都做不到。
云雀移开盖着千叶双眼的手,转而握住千叶的手,嗓音有些沙哑:“我在这里。”
千叶觉得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云雀的脸,努力睁大眼睛也只是一片水雾。
“别看了。”云雀重新按住了千叶的眼睛,千叶乖乖闭上眼睛。
“你生日是什么时候?”云雀突然转移了话题。
“三月三号。”这是当初沢田家光给她安排好的。
“明年三月三号你满十五岁?”云雀继续问道。
“嗯。”千叶的大脑已经恢复正常运转,对云雀的问题感到奇怪起来。
云雀没继续说话,沉默了一会儿移开手,站起来也把千叶拉起来:“去上课。”
前后态度转变太快,千叶都有些莫名其妙,走到门口了又回过头来问道:“铃木的身材是不是很好?”不然的话,青叶红叶也不会流鼻血才对。
“对其他人来说可能是的。”云雀漫不经心地回答了一句。
千叶低着头想了想,抓过云雀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我还没发育,以后会变大的。”
云雀的脸色几乎是在瞬间沉了下来。
接待室的门突然打开,giotto似笑非笑地看着千叶被丢出来,然后门又被用力关上。
千叶抬头看着giotto:“身材好的女生比较受人喜欢吧?”
“如果是真正喜欢的人,什么都不重要。”giotto保持着微笑。
“这样啊,”千叶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可是对真正喜欢的人,想要给他最好的啊。”
“所以你就快点长大吧。”giotto摸摸千叶的头,“去上课吧。”
2年a班的教室里,纲吉猛地打了个喷嚏。
为什么他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好像自家女儿被教坏了一样……
嗯,一定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