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人刺眼的一幕时,心不可抑制的同乐,锥心之痛,原是如此。
果然,他还是来晚了,看着屋里拥抱的两人,欧阳墨兮心里无比悔恨,曾几何时,能够抱她入怀的,是自己,不是苏睿辰;曾几何时,能够亲近她的,是自己,不是苏睿辰;曾几何时,能够浅闻她梨花香的,是自己,不是苏睿辰;曾几何时,能够让她微笑的,是自己,不是苏睿辰。
如今,都是他的错,若是他没有忘记她,她也不会嫁作他人妇,与他天涯陌路!
这一切,怨不了谁,只怨得自己,先负她千行泪!
欧阳墨兮一步一蹒跚,慢慢离去,不再看身后令他肝肠寸断的一幕,现在,他只想好好静一静,从来没有这么心痛过,如今也算是浅尝滋味了!
月清婵此时心口竟有些痛意,但是这痛又不同于冰蟒之毒,痛可锥心,不禁令她皱起眉头。
转头一瞥大开的窗边有一抹白衣闪过,是幻觉吗?他怎么会来?是幻觉吧,如今,他应该与蓝玉染在一起,怎么会想起她呢?
苦笑一声,胸口痛意更甚,令她头脑不禁有些晕眩。
“清婵?你怎么了?”苏睿辰终于察觉到月清婵的不对劲,于是将她放开,扶着她的腰。
“我……我怎么好像……好像看见他了呢?”月清婵眼帘半瞌,喃喃道。
“清婵,你别说话了,我这就去叫御医!”苏睿辰眉头紧蹙,一双眸子里满是浓浓的担忧。
“墨……墨兮……”月清婵似是悲伤又引了冰蟒之毒在她体内窜动,和着这莫名其妙的锥心之痛,生不如此,朦胧间,她好像看见眼前的这个人是她日思夜想的欧阳墨兮。
“清婵,我是宁暄啊!不是欧阳墨兮!”苏睿辰紧紧握住月清婵的手,他希望月清婵可以清醒过来。
“墨……墨兮……”月清查此时视线已经被眼泪模糊,看不清眼前人的轮廓,可是,她宁愿相信,这个人就是欧阳墨兮,那该多好?
一抹嫣红绽放在她的白色衣裙上,她又一次吐了血,同样的触目惊心。
“清婵!你坚持住!来人啊!来人啊!御医!快叫御医!”苏睿辰此刻眼眶渐红,眼泪竟湿润了眼角,果然,身为帝王,爱上一个女人,也是会流泪的。
月清婵的意识渐渐模糊,她潜意识的不停地在心里叫着欧阳墨兮的名字。
墨兮,我如今就要离开这个人世间了,愿你安好。
墨兮,我好想你,要是能再见你一面,我便满足了。
墨兮,你说好娶我的诺言我一直没忘,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没忘,可是,你为什么把我忘了呢?
墨兮,我依旧爱你如初,可我们却已成陌路。
墨兮,我不是舍不得这人世,我只是舍不得你。
墨兮,若有一天,你突然想起我,你还会不会来寻下辈子的我,或者下下辈子的我?
墨兮,我不恨你,我只是恨我自己没有能力让你想起我。
墨兮,朝泪如潮,昨夜香衾觉梦遥。
也许,我们相遇是错误,也许,我们相爱是错误,伤了你,伤了我的,两败俱伤。
相忘于江湖,也是一个好选择,是吗?
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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