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才蒙蒙亮,可却是该早朝的时间,琴芳小心翼翼的望着王上和璃美人的睡颜,心里默默的感叹着这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兰昭王威严霸道,璃美人娇媚可人。5
青璃听着了琴芳收拾屋子的声响,这就睁眼起身。
“王上,您醒了?琴芳给你换衣裳。”琴芳赶紧上前来,服侍青璃更衣。
青璃更衣后,睨一眼正在睡着的兰莫邪,会心一笑,他如今身子差,多睡才能好起来。
海公公随行一路去早朝路上,青璃端坐步撵之上,她按压着太阳穴揉了一阵,对海公公吩咐:“福海啊,稍后吩咐下去,若是璃美人醒了,赐予出宫令牌一枚,本王特地恩准他随意进出兰宫。5”
海公公那步伐乱了,他惶恐抬眼,道:“王上,这……这恐怕于理不合,璃美人就算得宠,但毕竟是内命妇,这出宫……”
“福海!”青璃凤眼一竖,挑眉看着他,语气一沉,十分不悦的说:“你是嫌自己命长了是么?”
“福海不敢!”海公公吓得赶紧扑倒在地,叩拜求青璃开恩。
抬着步撵的宫人们脚步一顿,青璃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看着他这憨态可掬的模样,倒也是可爱,青璃并不是有意为难福海,不过是故意吓吓他罢了,这就轻松一笑,露出笑容,说:“好了好了,本王不过吓吓你,你侍奉本王多年,倒也不至于轻易杀了你,不过,奴才便是奴才,有些事本王自有分寸,轮不到你妄议。”
“是……福海记着了。小允子,去取出宫令牌送去给璃美人,不得怠慢!”福海心里有气,但也不好再去多说什么。
谁叫他是奴才,人家璃美人现在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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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春深了,兰宫中四处鸟语花香,景致甚好,本该是赏春的好时节,但这两日来,青璃无心赏景,她端坐书桌前,看着司马宁送来的新式兵器。
司马宁已经给青璃演示过敖夷功夫的基本套路,不外乎是粗略的拳脚功夫,但胜在力道,因此经由青璃下令,战场上常用的兵器皆做了改进。
纯铁制的盾牌笨重至极,若是士兵持盾而行已经耗费了不少体力,那作战时便显得华而不实,因此改作了铁包木,这样拿在手中份量轻了些,负担小了些。
佩刀也改为了软刀,青璃已经命司马宁特地找了教习师傅将软刀的技巧教与步兵,这敖夷的部队多为骁勇蛮夫,兵器软一些,更容易破敖夷的招式,软刀零活,倒是好东西。
至于这战场上的讲究,在兰昭国与敖夷历来的战时中体现甚少,简直就是在靠人数和野蛮程度、力量来做拼搏,砍砍杀杀的,兰昭国人身形不如敖夷人魁梧高大,总是吃亏。
青璃对这刚造好的盾牌与软刀甚为满意,这就一手持盾一手持软刀紧身与司马宁过了几招,正值此时,海公公进门来通报,璃美人前来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