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其实柳月玲心肠不坏,只是像这世间成千上万的女子一样而已。
青璃心中有些释然,就算她很快就会出宫,从此和柳月玲也许是再也不见,但这一刻,她还是将柳月玲当成朋友的。
*
兰莫邪寝宫。
层层的帘帐围着兰莫邪那张奢华镶金的大床,寝殿内只留下了福海和亦栾在内,沈莲舟静坐床头,为兰莫邪把脉。
兰莫邪一脸平静,他只是躺着,古铜肌肤也难得的呈现出了病态,嘴唇也有些泛白。
沈莲舟沉默的把过后,才起身掀开了兰莫邪胸口的纱布,昔日那小小的伤口已经恶化,伤口周围糜烂了,大有灌脓的架势。
他眉头一皱,若是不尽快削去死肉,恐怕还会更严重。
只是,这样的事儿,必定疼,不知兰莫邪能不能忍得住。
“王上,这伤口附近的死肉已经糜烂,这是一定要剔除的,若是不剔除,会继续恶化下去。”沈莲舟语气有些为难,必定要堂堂一个帝王剐肉,着实是有点为难。
兰莫邪压了压下巴,瞧着心口,明明是一个小小的刺伤啊,伤口却越来越大,他整个人此时都在发烫,若是再不及时退热,或许他真会因此送命。
即使是这样,他也并未迁怒于人,这伤,是他自找的,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不想报仇,也不想拿她怎样,兰莫邪从未如此这般的对待谁,青璃,这个让他心伤的女人,第一次狠狠的伤害了他。
这世上,明明没有谁能伤他的,他曾是无坚不摧的,可这个女人却变成了他的弱点,他的破绽。
也罢,也罢。
兰莫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悠悠道:“本王知道了,你去准备吧。”
“是。”沈莲舟这就去吩咐亦栾准备清理伤口的东西去了。兰莫邪轻轻的眯着眼,听着他们准备好了,这才在亦栾的搀扶下坐好,由沈莲舟操刀。
沈莲舟先将一些药液撒在了伤口上,说是可以镇痛,涂好了药液,又等了小半时辰,沈莲舟让亦栾取了本书来递给兰莫邪说:“来,王上将这本书咬着吧,肯定是疼的。”
“……”兰莫邪有些郁闷,他好歹是个潮男,叼着本书像什么?
“剐肉,自然是疼的啊王上。”亦栾赶紧跟着劝。
海公公是最怕血腥场面的,虽是在一旁伺候着,但根本不敢去看。
“本王不用这个,本王忍得住。”兰莫邪打开了沈莲舟递书来的手,偏着头说。
沈莲舟虽然觉得不妥,但王上发话了,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他知道兰莫邪的性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会轻易改变,也只能随他。
兰莫邪深深的吸了口气,镇定的看着沈莲舟在点燃的油灯上烤起了一把极其锋利闪着寒光的小刀。
沈莲舟仔细的将小刀烧好,这就将目光转到了兰莫邪的胸口。
最开始,那胸口上不过小指尖般大的伤口,而这会儿已经烂到有鸡蛋大小了,这刀子刮下去,就算有镇痛的药,也还会有不小的痛楚的。
沈莲舟还没下刀,就觉得兰莫邪这种身份金贵的人一定受不了,因此就又犹豫了,再次问:“王上,这确实疼,不行我这就给您服用一些药,等睡过去了,就感觉不到了,如何?”
“不用。”兰莫邪轻轻摇头,“本王就要你这么做。”
眼见兰莫邪并不接受,沈莲舟也是无奈的,那么,就只有先这么做了,若是王上真的疼了,也不会要强的硬顶着的。
沈莲舟聚精会神,再次将目光挪回了伤口上,小心翼翼的开始清理那些病变的糜烂处。
虽有麻药,但还是痛。
沈莲舟每小小的一刀,都是痛在了兰莫邪的心尖儿上。
仿佛就像是被人一刀刀的捅着心,兰莫邪痛得好生痛苦,而身体的痛苦,并不能让他真正的记在心中,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求不得的感觉,才是最折磨他的。
也许,真的痛了,也就放下了……
PS:我很郁闷啊,书里写了两三次了我们家的小鞋子是木有出轨的,睡了柳月玲的事儿是司马宁干的,为毛还有人说是小鞋子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