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客人,层次也跟着下降。
不过今年有些不同,听说今年透过关系,请来杜云寻和范安岳,以及单珏城及其子侄们,就是想要请他们为赏梅宴作画来着。
想到能看到这几位,还能入画。不少接到邀请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特意打扮了一番,就怕入画时自己的装扮不入时,事后惹人嘲笑。
方世润的婚事总算有了着落,她脸上也有了笑模样。底下的几个妹妹为她高兴的同时,不约而同的也为自己的婚事充满了期望。
范安阳没有出席,杜云寻本不想去,但怕小舅子一个人,怕应付不来人家的算计。才勉强出席,而单珏城忙着发展自己的鉴定画作新事业,因此就派了几个侄子和侄孙供杜云寻和范安岳差遣。
平安侯府前热闹非凡,前来赴宴的人车将侯府前的大街挤得水泄不通,往年平安侯府也办过赏梅宴,但来的客人从没今日这么多,身份也没这么高过,门子和小厮忙得脚不沾地,满脸通红却兴奋不已。
来的客人实在太多了,门上的管事。不得不派人去跟大总管说一声,请他再指派些人过来相帮。
杜云寻他们是骑马来的,看到这么多人都皱起眉头来。
“怎么会这么多人?”
“他们想要算计你,这证人自然是越多越好。”杜云寻暗笑。
范安岳冷冷的哼了一声,把要上前引路的方家小厮骇得不轻,心道,这位爷看起来不好惹耶!要是知道夫人他们想算计他,到时候会不会闹起来啊?
范大少奶奶此时也扶着丫鬟的手下车,范夫人自己不来,但到底不放心小儿子。便派长媳走一趟。
平安侯府到底还是有底蕴的人家,办起赏花宴来,除了迎客时有些杂乱,其余的倒还井井有条。平安侯夫人还是很有一套的。
只是全程大少奶奶都如坐针毡,就怕小叔子出事。
赏梅宴自然是要到默林去,男宾女客于默林中各分东西,但分界却不明显,男宾这厢一转头就能看到女客这方的动静,女客这边亦然。
杜云寻之前问过暗卫统领。知道方家以前的赏梅宴并不是在这里办的,男女宾客泾渭分明,绝不似今日这样,界线这么模糊,就好像是刻意为之。
赏梅宴嘛!除了作咏梅诗,就是画梅了!玩不出什么新花样来,中途偶有冷场,大家也都习惯了,不过大伙儿都很期待,杜云寻他们会画出什么样的画来。
大家分散开来,有人做画有人写诗,小姑娘们奔来跑去,银铃似的笑声撒落了一地,小少年们有些不好意思,围着桌看杜云寻等人作画,也有围在写诗的青年身边。
忽地一声惊呼,一个丫鬟不慎把手里端的枣仁粥给洒了,不止泼到范安岳那身月牙白织锦长袍上,还泼到他正在画的图上头。
丫鬟急忙跪地求饶,平安侯世子得了消息,连忙过来赔不是,一边训斥丫鬟,一边让人领范安岳去洗漱。
杜云寻和他交换一眼,范安岳便随人去更衣,范安岳的小厮紧跟在后,夫人可是交代了,得跟紧七少爷,绝不能让七少爷落单。
可谁知,走到半道上,忽地来了七、八个丫鬟嬉笑着走来,有意无意的拦了他,不让他跟上去,等到她们离开,也早没了七少爷的身影,小厮只得强忍着泪,跑回去找杜云寻。
杜云寻拍拍他的狗头,这个小厮才七岁多,张着泪汪汪的大眼跟小煦有些神似。“没事儿,有人跟着,你就跟着我吧!”
“回去,夫人不会,不会骂我吧?”
那是一定会的,不过杜云寻没说什么,让他坐在身边。
而范安岳这厢跟着小厮一路穿花拂柳,沿路他还听到暗卫们的嬉笑声,有的说他艳福匪浅,有的说这种烂桃花还是别碰的好。
听得他咬牙切齿,这些人就等着看他热闹是吧?嗯哼!回头可别怪他修理他们!
暗卫们一向跟他玩闹惯了,虽佩服他的本事,不过术业有专攻,他们在武力上绝对是可以辗压范安岳的,可是范安岳是拍卖楼的实质负责人,暗卫们有不少奉皇帝之命转入拍卖楼工作,便成了范安岳的下属,老板派工作给他们,是没得抱怨的,事后他们被整得欲哭无泪,才知范安岳不能惹。
平安侯府的小厮在前引路时,心里七上八下的,因为身边这位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们侯府还真大啊!想找个院子换身衣服,都得走那么久!走得我脚都快断了,到底还要走多久才到?”
“就,就在前面了。”小厮声音抖得不行,范安岳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就把他吓得跳起来。
范安岳没好气的喝道:“你这是在干么呢?”
“没,没事,爷,这儿就是了。”小厮领他来到一处小院,院门轻一推就开了,院子很小,三间正房前的小院中央是棵老榕树,小厮领他走到正房,开门让他进去,然后手一推,想把人推进去,不想范安岳纹风不动。
小厮吓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范安岳觉得很无语,这小厮不过十二、三岁,想推他进屋?派这样的人来算计他,是不是有点太瞧不起他了?(未完待续。)
PS:刚刚码字的时候,一直有个黑影在身边飞来飞去,实在很烦啊!打又打不到,还以为是什么虫子,等它停在屏幕上定睛一看,竟然是只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