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真的很不简单,这么大的事他都自己埋藏在了心里。
“什么?”齐少熊一惊,转而看着邵锡。
邵锡心里纳闷儿,吴刚怎么知道的呢?
“邵锡,节哀顺变吧,不要太过悲伤!”齐少熊安慰道。
“是,齐处长,我会的!”邵锡虽然这样说着,但是一想起曾经朝夕相处的亲人,心里的伤痛又怎能掩饰?
常局长若有所思地对吴刚说:“吴队长,你马上给邵锡的家人写封慰问信,安慰一下他的家人。”
吴刚点了点头。
“邵锡,心里别有包袱,你要化悲愤为力量,只要你在比武中取得了好的成绩,就是对你的亲人最大的慰藉和安慰!”常局长轻轻地走到邵锡身边,他发现,在这个年轻的士兵脸上,有一种很特殊的气宇。
“明白,谢谢局长关心!”邵锡回答着,摘下了拳击手套,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邵锡的亲人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常局长突然问吴刚。
“三天前!”吴刚说。
“三天前?你没安排让邵锡回一趟家?”
“我,我也是昨天刚刚知道,如果不是通信员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这个情况!”吴刚神情有些闪烁。
“糊涂!这是你工作的失误,了解情况不到位,不及时!”常局长批评道。
“局长,这不能怪我们队长,我这事儿谁也没给说!”邵锡替吴刚辩解。
“这样吧,邵锡,比武结束后,我给你一个星期的假期,可以回家再处理一下!”常局长突然道。
“谢谢局长关心!我一定调整好心态,争取在比武中取得好的名次!”邵锡坚定地说。
“那就好!”常局长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一中队举行了会餐,局领导也留在了一中队共同就餐,常局长代表局里向一中队的全体官兵表达了慰问,并表达了对拳术方队的热切期望。尤其是,常局长重点表扬了邵锡,表扬了他这种识大体顾大局的精神,大家都被邵锡的奉献精神所叹服。
本来,作为一名第二年的副分队长,作为一名年轻的骨干和指挥员,邵锡在一中队官兵们的心目中威信就比较高,这样一来,全中队的战士和拳术方队的战友们都来给邵锡敬酒,邵锡有些应接不暇了。
刘冰给邵锡整满了酒,碰了碰杯。“邵锡,你越来越让我佩服了,好样的,兄弟服了!”刘冰一仰脖子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拳术方队的洪涛也提着杯子到了邵锡面前,表情有些特殊。
邵锡看了看他,率先冲他一举杯。“洪分队长,来,我敬你!”
“不,不,该我敬你!”洪涛给邵锡倒满了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邵锡,前些日子多有得罪,你多担待,借这杯酒,我给你赔礼来了!”洪涛一口喝干。
“看你说什么呢,都是一条战嚎里的兄弟,见外了!”邵锡也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邵锡伸出手,跟洪涛握了握,算是握手言和。
以前的那点儿不愉快,早被抛在九霄云外了。
这天晚上,邵锡成了整个中队的焦点,就连中队的干部们也持酒向他祝福。
对此,邵锡感到由衷的满足,自己一个小小的义务兵而已,竟然博得了各级领导如此的厚爱,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尤其让邵锡没想到的是,大约七点的时候,常娜出现了。
常娜仍然穿着一身洁白的衣服,上面是紧身白色休闲上衣,下身是浅色迷你裙,还戴着墨镜,一进饭堂,一股青春气息扑面而来。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地朝那边射去。
吴刚见了局长的千金,赶快招呼她坐下。
“你怎么来了?”常局长看到常娜,觉得很意外。
“我怎么就不能来?听说明天就要军区大比武了,也带我去行吗?”常娜调皮地对父亲说。
“这个回去再说!”常局长瞪了她一眼。
“邵锡呢?邵锡在哪儿?我去给他做个赛前动员,保准儿能让他技压群雄,打败对手!”常娜调皮地扫视着周围,开始搜索邵锡的影子。也许,对于这些,她是从来不加以掩饰的。只要自己想做的,任何人也拦不住,常局长都有点儿拿她没办法。
常娜不知道为什么,对邵锡这个职务不高的义务兵很感兴趣。她觉得这个士兵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深深地吸引着她。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关注于他,以至于缠着父亲要去参加军区的大比武。常局长一开始不同意,但经不起常娜的再三纠缠,还是答应了。
其实以常局长的身份,即使军区的领导也会敬他三分,毕竟,这是中央特卫的总头目,将军身份,和军区司令员基本上平起平坐。但是他却很重视这次比武,并投入了很大的精力,在他心目中,特卫局的荣誉是至关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