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只会过得辛苦。她不想做个聪明的女人,她希望一直迷糊下去。
“好。”施晏温柔地回答。然后又低下头去,一遍一遍地亲吻她脸上的泪珠,动作很轻很轻。他爱的不就是这样的她,善良,活泼,简单,偶尔向他撒点小娇,安安稳稳地呆在他的身边,全心全意地信任他。
两人就这样相拥了很久,直到夏浅笑哭累了,在施晏的怀中睡去。
“紫衣,我们是不是做错了?”绿衣看着那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是少奶奶太过善良,还是她们太过狠辣。
“绿衣,我们没有错,你觉得少奶奶这个样子,就算我们接受,其他人会接受吗?”她们从小踩在刀尖上讨生活,如果心软,那死的就是她们,又怎能活到现在,主子又怎会派她们两人来保护少奶奶。
“小姐会心狠起来的。”芳菲低低地说。王爷病重,郡主要是不心狠起来,那燕王府怎么办?郡主要是不心狠,那最终只能嫁入东宫,和姑爷分开。
芳菲想起来,她和顺子第一次杀人的情景,那个时候,他们还很小,即使已经习武很久,却不曾杀过人。她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把人给杀了的,只记得那时的自己呕吐不止,大病了一场。杀了第一个人,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到后来的麻木。
夏浅笑一直怏怏不乐,呆在府中,这几天很少说话,也很少笑,施晏看的心疼,说要带她出去玩。夏浅笑摇着头拒绝了,她总觉得赵穗儿他们是因为她才会死的,如果那天她没有出去,就不会和她遇见。或者当初的她退一步,也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她每天吃完饭后,就去施夫人那里,向她学习怎样掌家,直把施夫人乐得。本来施夫人对夏浅笑掌家也不抱有什么期望了,现在一听儿媳妇愿意学,又全心全意地教导她。
夏浅笑也渐渐地识了一些字,有一天晚上,她笑着问施晏,为什么会喜欢她?她哪里好?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连字都不认识。施晏回答她,那些我会就可以了,娘子这个样子挺好的。然后夏浅笑就躺在他的怀中呵呵地笑。
有时候夏浅笑也会心血来潮,和施晏腻在一起,和他讲现代的事情,说飞机,汽车,电视,说的最多的还是城市的夜景,一到晚上,灯火璀璨,哪像这里晚上黑漆漆的一大片,去哪都得打个灯笼。施晏问她,这些是从哪里听来的,夏浅笑说,昨晚做梦,老神仙告诉她的。施晏自是不信,也不揭穿她,只是问她的梦中有没有他?
夏浅笑笑得狡黠,就是不告诉他,等到施晏挠她痒痒的时候,一边笑一边求饶,最后说没有。这时候,又是被施晏压在床上,进行一番疼爱。
绿衣紫衣和芳菲一直说她比以前好看了,现在的一颦一笑都带着风情,难怪少爷把少奶奶藏得这么严实,连她们三个多看一眼,少爷都会吃醋。夏浅笑问她们,现在的她哪里好看了?她倒觉得现在的自己越来越丑,很久都没有睡美容觉了。三个丫头想了一会儿,同时说道,以前的少奶奶清纯中带着青涩,现在的少奶奶就像那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样,娇艳欲滴。
她把三个丫头的原话告诉施晏,见施晏眸光变得幽深,却不说话,又重复着刚才的话,末了,还傻傻地问施晏,相公,我现在这样真像水蜜桃?
谁知,施晏却坏笑起来,娘子不是像水蜜桃,而是一直就有着水蜜桃,不过那两个水蜜桃只有他这个做相公的才能采摘。某个男人说完这句话,就去干他的摘桃大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