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丑。
萧裕凤松了一口气,点着头,从善如流,“我不参加了,看看热闹吧!”骑马射箭她还可以,写诗作画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斤两。
萧裕瑾有心展示,但是她诗画皆不出众,未免出丑,心里暗恨为什么没有琴艺比试,也谦虚着说:“我也不参加,若是有古琴,我给给位弹琴助兴吧!”
尉迟玉婵见她胸有成竹,想来琴艺是过人的,便使人拿了琴来。
萧裕芯除了善舞,对诗文一向略有所成,便选择了诗文;萧裕润心情不好,一直话很少,只淡淡地应了句:“我作画!”
对萧裕润的清丽脱俗,尉迟玉婵很是注意,听得她也作画,甜笑着接口,“我也喜欢作画,还要姐姐多指教!”
萧裕润面色平淡的回答,“不敢当!”便不多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萧裕瑾担心四妹妹的态度令尉迟玉婵不满,连忙解释,“我这个妹妹从小不善言辞,更不喜交际,多有怠慢,请玉婵妹妹见谅!”
尉迟玉婵毫不在意,笑容不改,“我明白,裕瑾姐姐别担心才是,我很喜欢裕润姐姐清雅高洁的性子,以后多相处,你们就知道我最喜欢交朋友了!”
上好的檀香点起来,文房四宝俱上齐全,娘子们在萧裕瑾低缓宛转的琴声中,或奋笔疾书,或若有所思,或凝神作画……纷纷各显本事,力求尽善尽美。
这边郎君们听得有琴声响起,悠扬婉约,令人听之忘俗,都以为是欧氏女学乐器大家欧清菡娘子在对面,听得悠然神往。
尉迟邦楠温和地向大家解释,“清菡妹妹不在对面,她人在佛堂陪伴我娘亲!这个许是别的娘子在弹奏,听着手法不俗!”此话一出,众人都露出了解羡慕的眼光看着尉迟邦楠。
欧清菡是尉迟邦楠的表妹,也是他的未婚妻,欧云清自小儿子死后,受打击过度,便开始吃斋念佛,对唯一的大儿子却是悉心栽培,他的妻室也是欧云清亲自挑选的娘家侄女。
欧清菡才貌双全,性情温和,一曲琵琶行弹得余韵绕梁,是名满京城的乐器大家,多少才子慕名而来,为求佳人弹奏一曲,奈何名花有主。
现在欧清菡一来尉迟府就去陪伴姑母兼未来婆母,这份孝心可赞,这样性情至纯至孝的娘子,尉迟大郎真是有福,真是令人羡慕嫉妒恨啊!
“想不到还有琴艺如此出众的娘子,既然不是欧家妹妹,那么我们岂不是有福了?”一个桃花眼,身穿绯色锦袍,面色苍白的公子调笑了句。
说话的人举止轻浮,言语无状,令在场君子风度的公子们纷纷皱了眉,这口气仿佛在说廊坊女子一般,对那些出身高贵、才情过人的娘子们实在是一种侮辱。
听这个公子居然提及了欧清菡,尉迟邦楠皱了皱眉,悄声向边上的人打听:“此人是何人?”
消息灵通的人连忙接口,“此人是京兆府尹韩天佑的儿子韩世峰。”
尉迟邦楠眼神一闪,京兆府尹只有四品官,品级不高,但是属于扎扎实实的实权派,京城远近二十二个郊县,大小事务事无巨细统统可以过问,韩天佑是睿帝在位之后一手提拔起来的能臣,想不到他的儿子居然是这么一个轻浮的纨绔子弟!
很快,已经有人完成了诗稿,兴冲冲送过对面去,这些才子们开始翘首以待那些娘子们品评的结果。
世子李莫离跟藏天公子没有兴趣参合,便闲坐在一边跟杜为康聊天。
尉迟邦楠也没多打搅他们,见他们相谈甚欢,留心多看了杜为康几眼,这个祖母突发奇想请来的“新醅酒楼”看来很有来头,居然赵王世子跟隐卫公子都与之相熟的样子,绝对有必要关注一下了!敢来京城开酒楼的没几把刷子,没点背景的,生意可不好做!
尉迟邦楠盘算着,“新醅酒楼”若真的有实力,那就有必要提前交好一番了!
娘子们那边也有诗作陆续送来,只闻得诗笺上香气沁人心脾,娟雅秀气的笔迹,还未细读,已经令在座的公子们心神荡漾起来。
那个京城府尹的公子韩世峰倒也真是个有心人,硬生生给他打听出弹琴的娘子是赵王妃的侄女儿,虽然闺名还不知道,具体哪一位也不清楚,但是作为非欧氏女学出身的娘子,居然能有这样出众的琴艺,萧氏姐妹的名气在这些公子中间算是打响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