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雅停下脚步,严肃的看着李莫离,口气慎重,“锦绣是诬陷隐卫的,这一点你相信吗?”
李莫离毫不疑迟,“相信!”
别的不说什么,就凭他跟藏天之间从小到大的交情,李莫离就绝对不会相信隐卫家主镜天会做出谋害皇嗣的事。
柳新雅点了点头,继续举步前行,世子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皇后娘娘跟我说过,锦绣不可能是镜天的人!因为镜天家主行事绝对不会留着这么大的破绽!”
李莫离深以为然地点头,“有道理,久闻皇后娘娘英明果敢,睿智过人,果然名不虚传!”
“但是娘娘没有肯定的说锦绣不是隐卫的人!我想,若锦绣手里的那个隐卫身份的令牌不是伪造的,那就说明很可能隐卫里确有其人!或者说锦绣确实也是隐卫的成员也说不定!这是疑点之一!”柳新雅掰着手指头盘算。
“疑点之二就是锦绣的那个毒药,这个是她最大的破绽,我见过吉祥服用那种毒药自杀之后的样子,几乎是立即毙命,毒性这么强烈的药丸,绝对不是一般的毒!只要分析出成分,或者能查到她真正的来历!”柳新雅自信的数着第二根手指。
“疑点之三就是锦绣京城本地人士的身份,她说十年前,她的亲人都死了,锦绣成了孤儿,无依无靠才加入隐卫,那么十年前的户籍应该还在,只要问明了身份,我想这个应该能查到一些线索——因此,等会世子殿下盘问锦绣的时候,冷不妨地问她一问,说不定能发现一些什么!”柳新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冲着李莫离促狭地眨了眨。
李莫离听得正仔细。听柳新雅这么一说,不由得怔住了,随即反应过来,“哦,明白了,我会趁她没有防备的时候问出来。”
“不错,只有下意识中说出来的东西才会有破绽!”柳新雅狡猾的一笑。
“你倒是都算计好了!那我还能做什么?”李莫离心生几分沮丧的感觉,明明柳新雅才是督办的身份,居然把一切都算计好了,他这个主事之人。反而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柳新雅一听就知道李莫离大男子主义又犯了,嘿嘿一笑,“世子殿下。您这不是还不了解案情嘛!奴婢可是从头到尾都参与其中的,因此,这个案子有什么不明白的,问我就对了!”
李莫离想了想,似乎有点道理。便不多言,“好吧,既然如此!就看本世子演一出好戏给你看看!”
柳新雅连忙后退半步,让李莫离先行,顽皮的一笑,“是是是。世子殿下这边请!”
能跟柳新雅这么自然的聊天,听着她机敏的话语,看着她灵动的表情。这些日子以来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李莫离的心情舒展开来,当即背着手就抬头挺胸地大步向前走。
“对了,世子爷,还有一点您要注意。千万别流露出任何对锦绣有所怀疑的样子……”柳新雅压低的声音,在身后闷闷地响起。
李莫离诧异的挑高眉毛。“怎么说?”
“这个锦绣之前一心寻死,……”柳新雅将对锦绣请君入瓮的过程讲了一遍,“……因此,现在成功陷害隐卫已经成了锦绣的信念,我想,若是她知道自己的阴谋早就被人看穿了,恐怕再次寻死,就没人挡得住了!而她一死,线索就真的断了!”
李莫离听了,脚步却放缓下来,沉默良久,才应了一句,“知道了!”
柳新雅奇怪的多看了李莫离几眼,世子似乎有些不一样,但也说不上来。
锦绣被关在甘露殿通常惩罚犯错宫人的囚室,房间倒也干净,比真正的牢房条件好多了,华音忠实的履行了柳新雅的指令,取走了房间里一切摆设,连桌椅板凳都没留,没有留下丝毫可以自裁的东西,锦绣坐在一堆干草上,镣铐枷锁一应俱全,神情有些萎靡。
看见李莫离的出现,锦绣有些意外,她盯了柳新雅一眼,发现后者对待这个华服少年的神情异常恭敬,锦绣似乎明白了什么,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李莫离倨傲的瞟了锦绣一眼,斜睨着柳新雅,“这就是人犯?”
柳新雅立即从负责看守的婆子手里抢过特意给世子准备的太师椅,殷勤地招呼,“世子殿下,请这边坐!”
李莫离厌恶地看了看四周,掩着鼻子,不耐烦的抱怨,“什么鬼地方?一股子怪味!”
锦绣眼里闪过一丝鄙视,还以为来了什么了不起的官员,原来是个被宠坏了的公子哥儿!
“犯人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家住哪里?速速道来,本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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