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哈哈……本王要的就是这种结果!”晋王面沉似水,脸上布满了杀气,说道:“不但要让那些村民知道他们的父母乡亲都死了,而且还要他们知道他们的亲人都是死在朝廷的手里!既然睿帝敢来管本王的事,当然不怕本王将这笔血账算在他的头上!到时候,本王手里全都是与朝廷有着血海深仇的死士!这样的军队,何人能阻?就凭那软蛋皇帝吗?哈哈哈……”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恐怕当今世上也只有晋王敢这么说了!
晋王这些年早已经把睿帝吃得透透的。睿帝说好听点就是个守成之主,说难听点就是优柔寡断,胸无乾坤的帝王。
就是因为这一点,晋王对于睿帝能够继承大统,早已耿耿于怀。
自武帝驾崩之后,大周之国器已逐渐羸弱,对外虽说仍有各邦来朝,但明眼人早已看出,那些蛮夷心里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每年所上供的岁贡年年都在减,使团人数也是一年不如一年。
其中的心思,谁人不知?
虽说大周武器兵甲冠绝天下,又在背后暗暗赞助大月氏兵甲,让他们向外不断扩张,打压那些小的部族,以稳定帝国边界。可是又有谁能够保证,大月氏在以后还是一如既往的效忠于大周?
权力所散发出的诱惑是无人可挡的。
华夏大地有多少个先进的文明是被那些野蛮部族给推翻的?历史书上那些血淋淋的墨迹还未干涸。
所以,对于那些蛮夷的支持,只可用而不可信。
而对内,国内的兵士已经久未经战阵,其战斗力已经下降到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步。
睿帝最近一系列的动作,又得罪了那些镇守各地的藩王,看似稳固的局面已经出现了裂痕。如果一旦处理不当,将会是塌天之祸。大周的万里河山很有可能在一瞬间分崩离析。
现在天下是藩王强而朝廷弱。
如果朝廷还有优势的话,那就只剩下大义这一条了。也就是这一条,让那些蠢蠢欲动的藩王不敢稍有轻动。
“真当藩王是为你守天下的?说出来未免有些太过可笑!”晋王语气中满是嘲弄,“皇位你李焱坐得,我李祺便也能坐得。”
晋王对于眼前暂时的失利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朝廷的那些兵士,在他眼中就如同冢中枯骨,只要等到他积累到足够的兵力,大手轻轻一挥便能将他们全都碾压成碎片。
李昱吉这时说道:“父王,可是朝廷现在名义上还是正统,就算我们兵力再强,天下之人也不会助我们的。”
“正统?什么是正统?”晋王冷笑道:“胜者便是正统!”
晋王说到这里,拱手向天道:“当年太宗皇帝不也是玄武门之变之后才得以登上大统?那时有谁说过太宗皇位所得不正?之后,太宗被世人尊称为天可汗,又有谁说其不正?天下当是有德者居之!”
李昱吉微微点了下头,说道:“太宗皇帝才智过人,继承大统也是天命所归。可更多的原因在于,太宗皇帝武功赫赫,又礼贤下士,这才天下归心,众望所归。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而父王您……”李昱吉顿了一下,稍稍整理下措辞,然后继续说道:“父王您所说虽然不差,但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现在民心尚未思变,胜负实难可知啊!”
“民心吗?呵呵……”晋王冷冷一笑:“没有民心,我可以创造出民心来。那些愚民听风便是雨,只要稍稍加以引导,不难不让他们向着我们。”
“父王您是说……”
晋王眼睛微微一眯,将眼中的精光掩去,随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水坝之事便可做些文章……只要将这件事情栽在朝廷的头上,就算最后朝廷能够拿出证据来,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的。你要记住,朝廷的信誉一旦崩塌,想要重建可是难上加难!等到大周这池水足够浑浊之时,就是我父子二人用武之地!”
李昱吉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向着晋王深施一礼,说道:“既然父王您早有定计,那事不宜迟,我还是先去处理山寨之事,好让朝廷找不出口实来。”
晋王见他要走,连忙唤住,嘱咐道:“山寨之事做的缜密些,莫让那些人察觉出来。”
李昱吉点点头说道:“父王放心,儿定然不负所托。”
“还有……”晋王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再次将李昱吉叫住,起身走过去,在李昱吉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等此事处理完之后,你先不用回来复命,先如此……再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