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峰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听着父亲怒气冲天的叫骂,“你是猪脑子吗?一张连笔迹都看不出来的信笺,你也敢信!那是什么地方,皇家园子啊,你也敢往内院里乱闯,现在看看,你被人当枪使了!猪脑子,精虫上脑,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你真以为你是什么人物,还以为是艳遇!哼,自不量力,我韩介辉一世英名,全毁了,就是你这个不屑子啊!”
满不在乎的掏了掏耳朵,韩世峰无聊的撇了撇嘴,又是这些老话,也不知道骂点有新意的东西出来。
这个死老头子,不懂还敢乱说,什么不是艳遇啊,他上的可是一个真正的金枝玉叶,还是雏儿呢!韩世峰想起那天身下之人的妙处,心头一热。
尉迟府的娘子,那可是天生皇后命的女人,他居然睡了这么一位娇贵的娘子,还是人家主动献身,那他不就也有皇帝命了,哈哈,韩世峰得意洋洋起来,嘴角上扬,露出色迷迷的笑容。
韩介辉忧心忡忡,知道儿子犯下的大错,他这几天为了向尉迟太尉赔罪,不知道吃了多少次闭门羹了,想他在京兆府尹的位置上多年,哪里吃过这样的亏,如今算是把他一辈子的老脸全丢尽了!
冷不防回头看见儿子又不知道神游到何处,还露出这等下贱的笑容,简直无可救药了!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伴随着一声怒吼响起在京兆府尹的后院。
“够了啊,你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还想怎么样!我都已经忍了很久没有啃声了,别太过分了!”韩世峰也火了。
居然敢打小爷!就算你是老子也不能说动手就动手啊!
看着儿子恼羞成怒,不知悔过的的样子。韩介辉真的后悔自己对儿子太过放纵,居然养出他这么一个无法无天的性子。
“来人!”韩介辉招来府兵,“把这个不屑子给我重打四十大板,要见血,然后给我抬到尉迟太尉府大门前负荆请罪!”
韩介辉话音刚落,韩世峰就吓得瘫倒在地,他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父亲这回是来真的了!
“父亲,阿爷,您想要我的命吗?我可是您唯一的儿子啊!你就忍心这么对我!阿娘在天之灵不会安息的……父亲。饶命啊!”韩世峰大叫大嚷着被拖了出去。
韩介辉听到儿子的哭求,终于还是心软了,对着心腹手下说道。“别下重手,只要看起来血肉模糊地够吓人就行了!”
心腹之人心知肚明地点点头退到外面,他们在衙门里是专门负责打板子的,四十大板拿捏得好直接打死的都有,现在只是做点皮外伤而已。小意思一桩。
随着板子啪啪啪的落下,韩世峰哭爹喊娘的叫嚷了半天,最后终于没了声响。
韩介辉听得吓了一跳,连忙冲出去,大喝,“本官怎么吩咐的!叫你们打的时候别下重手。怎么把人打晕了?混蛋!峰儿啊,你怎么样?要不要紧啊?”
韩世峰有气无力的抬起头,“父亲。好痛,我知道你为了我好,可是能不能别打了,真的好痛!我去尉迟太尉负荆请罪好了!”
“峰儿,你明白为父的苦心就好。好好好,不打了。不打了!你们几个过来——”韩介辉终于还是妥协了。
最后,韩世峰在经验丰富的韩府家将们的手下装扮一番,顿时变成了一个被盛怒之下的父亲重打四十大板,遍体鳞伤还不忘负荆请罪的忠厚老实的郎君。
韩世峰趴在担架上,对着韩介辉“虚弱”地告罪,“儿不孝,让父亲担心,请受儿一拜!”说着,挣扎着就要下来跪拜。
韩介辉满意地看了身边几个心腹家将,点点头,“很好,峰儿知错就好,等会记得到了尉迟太尉跟前就这么跪下,诚心诚意地表明你是一个有担当的好儿郎,你要对尉迟娘子负责,明白了吗?”
“是!儿一定努力将尉迟大娘子娶回家!”韩世峰眼里闪过一丝兴奋。
趴在担架上,韩世峰想起了那天事发之后,屋里那个冷到极点的男子。
当时他的头还在药效中昏昏沉沉,然后感觉怀里的娘子尖叫着,猛地推开他,似乎裹着被子跑了出去。
又是一盆冷水浇在头上,韩世峰彻底醒了。
“哪个不开眼的,用凉水浇你大爷!”韩世峰骂骂咧咧地擦着脸。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横!”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韩世峰抬头望去,只看到一个背着阳光站立的黑影,光线在他的背后直射过来,看得韩世峰双目微微眯了起来。
“你知道你刚才动的娘子是什么身份吗?”黑影继续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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