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烙印,时不时就被人血淋淋的挖出来调侃一番。
“小雅,她身上那股的味道你闻出来了吗?”沉默良久,小醅突然传音过来。
柳新雅鼻翼微耸,萧裕润的身上有股典雅的兰花清香,跟她在萧府常用的熏香味道很像,只是细闻之下似乎还有股辛烈之气。
小醅说的莫非是这股味道?
柳新雅心念一动,忙不迭掩住鼻口,闷声打了一个喷嚏。
这个举动无疑极为不雅,甚至算是皇后面前失仪的表现,可大可小,端看皇后的心情如何了。
柳新雅战战兢兢地跪下,连声求饶,“皇后娘娘,润妃娘娘恕罪!奴婢……奴婢是闻到一股子刺鼻的气味,才没忍住的,似乎……似乎是润妃娘娘身上的熏香……奴婢咋闻之下,有些不习惯……是奴婢大不敬,请皇后娘娘治罪!”
萧裕润似乎受到了惊吓,连忙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举起帕子不断扇着,“臣妾的熏香都是太医鉴定过,对孩子没有任何不妥,才使用的,小雅,休要胡乱攀咬,你莫不是得了风寒吧?还不快点下去,别把病气过别人!”
皇后奇怪地看了看柳新雅,眼中显出怀疑之色,她挥了挥手,“小雅,你先下去,将太医招来,给润妃看看,可千万别过了什么病气,对她腹中的皇子不好!”
润妃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皇后娘娘不用太过紧张,臣妾身体一向很好,还不至于……”
柳新雅连忙领了命下去,对润妃在背后紧张的分辩置若罔闻。
太医院的太医们如今为了萧裕润肚子里的皇子可谓是如临大敌,为了避免以前失去一个皇子,就死一个太医的悲剧再次发生,每次只要萧裕润有点风吹草动,就是太医院倾巢出动,从妇科圣手,到内科权威,一个个太医都是如临大敌般紧张万分。
因此柳新雅的传令一到,顿时太医院就炸了锅。
出现在皇后面前的是太医署令本人,他带着另外几个副使太医,战战兢兢地开始为萧裕润请脉。
听了柳新雅对润妃身上熏香味道的反应,为了稳妥起见,陈老太医本人亲自查看了萧裕润使用的熏香原物,并且对照萧裕润身上的味道,摇头晃脑的沉吟良久。
萧裕润的心紧张的快跳出来了,她怀了孕,本不能侍寝,但是为了使睿帝继续对她情动,只记得她的味道,她并没有听赵王妃的建议,停止使用那些秘药,而是沐浴的时候依然放在水中浸泡,如此一来,睿帝渐渐变得,就算抱着她,什么都不做,都比招幸其他宫妃,感觉舒畅的多。
也是她私心作祟,生怕睿帝在她怀孕的时候,临幸了别人,让别的妃子同时有孕,那么她若是不能一举得男,那么她苦心经营的一切,还是会付之流水。
因此萧裕润虽然按照赵王妃的指示,故作大度的将这串求子灵验的佛珠送给了皇后,可心里还是并没有丝毫想令皇后分享睿帝雨露的想法。
想不到柳新雅一个喷嚏居然就险些毁了她苦心计划的一切。
萧裕润虽然记得赵王妃说过,这些秘药那帮太医们是绝对查不出任何不妥的,但是事到临头,她还是忐忑不已。
陈老太医缓缓开口,“依老臣之见,润妃娘娘有孕期间,还是不要再使用任何熏香为妙!这熏香的配料似乎并无不妥,但是娘娘衣物之上的味道与之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许是个人体味不同,效果也不一样,所以,老臣还不能断定对娘娘肚子里的胎儿会不会有不良的影响,因此,稳妥起见,还是……”
“对的!既然陈老太医都开口了,润妃你就不要在用任何熏香了,一切有可能对小皇子不妥的东西都必须杜绝!就忍耐这几个月吧!”尉迟皇后不待太医说完,就连忙下了懿旨。
萧裕润心里已经将柳新雅骂了个半死,但脸上却还是诚惶诚恐地点头,“是的,皇后娘娘,臣妾会注意的,一定不再用这些东西!”
柳新雅悄悄对小醅传音,“是她那熏香里的味道?”
小醅的声音里有些沉重,“不是,熏香没有问题,显然那些味道是她另外在用的东西!”
“你能找出来吗?偷一点过来,我找人看看什么来头!”柳新雅隐隐感觉有些不安。
“我现在就过去她的寝宫找找,小雅,你记得让太医看看那条蜜蜡佛珠,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小醅留下一句话,便去了萧裕润的琅嬛苑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