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有点吃惊他问道:“这怎么行呢?难子还小啊,您老过来住一夜,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怎么能放心呢?吃喝的问题怎么解决呢,他自己能照顾自己吗?”
肖母说:“这个你们不用担心,难子他懂事得很,能力也强。我来之前把吃的都做好了,放在冰箱里。每顿要吃的时候,他拿出来用微波炉热热就行了。
这个孩子呢,性格也倔,我是要带他一起来的,他就是不肯来!他跟我说,他妈那里他都不想去了,还到阿姨家去干吗?他还是在家里多写写作业吧。
他让我出门时把家里大门和院门都锁好了,他就躲在家里呆一天多。”
朱雨深摇摇头说:“这孩子,人小鬼大,这算什么事呢?”
肖蓉推了一下朱雨深,嘟着嘴说:“去去去,我们家的事,你不要操心!”
随后她问她母亲:“肖惠芳最近怎么样了啊?她不是发达了吗,怎么不把难子接回去呢?把你一起接到她家享福也行啊。
这么多年了,她把孩子一直丢在娘家,但从来都没丢过钱给您老。她既没有做好一个母亲,也没做好一个女儿,对我们夫妻俩也有亏欠的。
对了,老妈,上次你不是说他再嫁的男人做生意发了吗?她怎么还不回报一下娘家人呢?”
肖母说:“小蓉,你也别老是讲气话了,你姐她也不容易啊。她以前是瞎了眼,死活要跟杨大可那个混子过。
结婚后生下了难子,杨大可却疯了,跑了,你姐还能怎么样呢?那时候还有追债来找她麻烦,她只有躲呀,所以把小孩丢给了咱们。
唉,这事啊,离现在也有十来个年头了。前面七八年,小芳她在外面,整个就是受难啊。
现在稍微好一点了,她找了个做生意的,过上了正常的日子,又怀孕了,年底生。
她现在的男人也不是她以前同你们吹的那样多了不起、发大财了什么的。做生意的人时好时坏很正常,最近听她讲又不行了,只能勉强过日子。但是她又挺了个大肚子,难子回她那里,也不是个事。
所以啊,还是放在黄镇街上吧。我是不指望她什么了,只是难子还小,将来她肯定是要管的。
还有,就是小芳前面的男人杨大可究竟在不在了,还真不好说!因为去年过年时,隔壁人家说一天大清早看见杨大可穿着破衣服出现在我们家院门口。
后来街上还有别人说过,在上头那个镇上看见他在垃圾堆里找吃的。如果他们看见的真是难子他爸杨大可,这又如何是好呢?还要不要认呢?”
肖蓉此时又不高兴了,她说:“要不要认这个人,也是肖惠芳的事呀,您老操什么心呢?况且外人看见的并一定就是杨大可啊。
不是说杨大可早就死在外地了吗?是难子大伯为他安排的后事,就葬在他们杨家的菜地里,肖惠芳都带难子去上过坟了。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了,这到底是什么事儿,我的天!”
说着她用力把那两个蛇皮袋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然后埋怨她妈不用带这些蔬菜来,城里菜场啥东西买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