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根带子,欧阳维就哼哼和和地在旁边说风凉话,“穿反了。”
有得穿就穿,谁管反不反,岳淡然理都不理他,只伸手去摸其他衣服。
摸了半天连个布片都摸不到的时候,她才深刻地体会到当瞎子的无助,打算发狠扯床幔的当口,欧阳维阴阳怪气地开了口,“我刚才跟你说穿反了,你为什么不听。”
她为什么要听?
岳淡然蹙起眉头,手伸到床边扯住床幔,只等用力一拉。
欧阳维笑的开怀,“衣服都在我手里呢,你顺着我的身子摸就摸到了。”
哗啦。
红色大帐被扯下一角。
欧阳维越笑越大声,“你把我家的东西弄坏了,怎么赔我?”
哗啦。
再扯帐子就要被整个扯掉了,他扑过去拉住她的手,“不闹了,接着穿衣服好不好?你这里衣当真穿反了,看着别扭的很,解了重穿吧。”
岳淡然甩开他的手继续扯床幔。
欧阳维干脆把她的两只手都抓在手里,“你自己看不见不在乎,我瞧着不顺眼啊。你要是不重穿,就别想穿其他衣服了。”
这算什么理由?
岳淡然咬着牙权衡利弊,当下跟他撕破脸似乎不是明智之举,唯有忍辱暂耐,这样想着,只好屈膝挡在胸前,解开才系好的带子。
正预备把里衣反穿,衣服就被抢了。
欧阳维凑上前轻轻推她一把,“早就被我看遍了还挡什么?一开始让我帮你穿就不会穿反了。”
一边忍着笑看她无助战栗,手上已经开始动作,折腾了半天,又厚着脸皮笑道,“咦?怎么还是反的?莫非刚才没穿反,倒叫我给重穿反了?”
岳淡然忍耐到达极限,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住欧阳维一通打。
欧阳维被打的全身舒坦,笑不成声。
岳淡然爬到床边,一手扯住掉落的床帘围在身上。
欧阳维扯住没落的那一角,随手一拉,“我还以为是我等不及了,原来你也等不及了,怎么,这么想与我共鸳帐?”
床帐整个掉落下来,把两个人困在中间,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穿过层层阻碍扑到她身上。
岳淡然狠推几把也没能把人推开,欧阳维在她耳畔笑道,“要不然我做你的解药吧,你不是中了合欢蛊了吗?”
他怎么知道的?
岳淡然愣在当场,欧阳维却停手了,“我从你旧衣的袖袋里摸到一样东西,竟是白蝉。这些天,你就是靠自残熬过来的?”
她的秘密,到底有多少件被他知道了?
岳淡然面色变灰,咬牙点头。
“这是邪物,你知不知道?”
欧阳维一脸正色,眼中流光闪动。
邪物又如何?
当初若不是师父万般阻拦,她早物以致用,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任人宰割的地步。
“从今晚后,那东西交给我保管,不许你再染指,这身子被你糟蹋成什么样子了,你自己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