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作为一个孤身下海经商的年轻女人,这半年在社会上打拼的艰辛经历,早已让她感到一个人的势单力薄和难以支撑了。 今晚,生夜总会老板以威胁相逼和客人用金钱利诱她卖身的事情,更使她渴望有一个靠得住的男人为她撑腰做主。此时,她面对着田志雄,毫不迟疑地将今晚自己的困境说了出来,还把坤包装钱的那个信封拿出来给他看,然后焦虑不安地询问该怎么办。
“他妈的,这个老东西!”田志雄闻知此事详情,不禁火冒三丈,怒冲冠。他仰头把一杯威士忌酒全倾倒进喉咙里,然后伸手在李敏的俏脸上轻抚了一下,微笑道:“别担心,我来替你摆平这事!我现,你真的很漂亮。”
田志雄虽是个性格冲动鲁莽的粗人,但处理起这火烧眉毛的事情,倒也粗中有细。他略为思索了一下,便在“老宝”和“亮仔”的耳边吩咐一番。于是,“亮仔”让手下领着越南客人先行离去,并带走了那个女模特。“老宝”也让手下把身边的那些坐台小姐一个不剩地都赶走了。
“你带两个弟兄到十九号包厢去,”田志雄的身旁坐着李敏,身后站立着“亮仔”。见众兄弟均已有所准备,他对“老宝”说道:“把那个姓魏的局长给我弄过来!”
“老宝”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他和两个手下一并挟持着魏东生走了进来。
魏东生吓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被人用匕顶着腰劫持出包厢。当他被押进十八号包厢后,看到田志雄身边坐着的李敏,立刻明白了十之八、九,心里不禁暗自惊讶:这个年轻女人可真不简单呀!
“你就是魏局长?”田志雄站起来面对魏东生,眯着两眼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冷笑道:“这种地方你也来,还敢包小姐过夜?你的胆子可不小呀,就不怕丢了头上那顶乌纱帽?”
“你是什么人?”魏东生壮着胆子,问道。
“我是你大爷!”田志雄怒火中烧,抬起右膝盖朝着魏东生的裆部猛地撞了一下,跟着又甩了他两个大嘴巴。他瞪圆两眼,扯起粗嗓子,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老东西,见了女人就起色心,我他妈的让你以后硬都不硬起来!李敏是我的马子,你不知道吗?”
魏东生痛得嚎叫了一声,身不由已地弯下腰,本能地用双手紧捂着裆部,脸颊上的嘟嘟肉全都颤抖起来。
“误会了,误会了。”魏东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连声乞求道:“唉呀,我真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呀。这位兄弟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给您赔罪了。”
“你很有钱吗?两万块钱包女人一夜,真是大手笔!”田志雄抓起那两叠百元钞票抽打着魏东生的那张老脸,冷嘲热讽地说道:“哼,花钱玩女人,这也是你们这些当官的干的事吗?啧啧,没看出来,你个烂局长真他妈的有挣钱的本事!”
正在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撞开了,刘文斌双手叉腰地闯了进来。他的身后,紧跟着黄仁德和一大帮保安人员。这些人一个个手里握着防暴棍,横眉冷对地怒视着田志雄等人。原来,廖明见魏东生被人挟持出包厢,怕顶头上司出事而担待不起,慌忙叫陪酒的坐台小姐去通风报信。
“你们都别动!”刘文斌气势汹汹走上前,手指着包厢里的众人。等他看清面前之人就是田志雄,不禁怔了一下。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在自己的地盘又遇着仇家了。他摆出一副大老板的模样,阴沉着一张长马脸,色厉内荏地喝道:“他妈的,谁敢在这恣意闹事,我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刘文斌亲自来解救,是因为他与魏东生的关系非同一般。他向魏东生问清事情起因后,转脸狠狠地瞪了李敏一眼,并朝身后的跟班们一招手。只见黄仁德抢步上前,搀扶着魏东生怏怏地走了出去。
“这是谁的臭钱?拿走!”田志雄抓起茶几上的两叠钞票,甩手往门外扔过去,转脸怒视着刘文斌,十分轻蔑地说道:“你们也给我滚出去,不送!”
“姓田的,你不要太张狂了!”刘文斌被气得嘴都歪了,咬牙切齿地抓起一个酒瓶摔碎在地,恶狠狠地狂叫道:“他妈的,老子不信收拾不了你!”
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刘文斌从包厢里倒退出来,怒喝一声“给我上”,早已守候在门外的二十多个保安立刻冲进包厢里大打出手。
这些保安在自己的地盘上,倚仗着人多势众,竟然毫无顾忌地挥舞着棍棒,企图骄狂行凶。却不料,田志雄和手下人毫无畏惧,打起架来勇猛如虎狼,以一当十,招招制敌,使出的拳脚全是狠毒辣手。只见那些保安反而被对方打得招架不住,喊爹叫娘,抱头鼠窜。众人护卫田志雄和李敏从包厢里一路打将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冲杀至夜总会门外,纷纷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翌日下午,中天集团公司总部。
毕自强在办公室里忙着手头的工作。到了下午四点,才有功夫清闲一会儿。他伸了个懒腰,心态放松地靠坐在老板椅上,一边品着清茶,一边闲读着一本名为《三十六计与经商之道》的书,头脑里正在思考着书中的某些内容。
“大师兄,忙什么呢?”田志雄不敲门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他大大咧咧坐到客人椅上,嘻皮笑脸地问道:“陈总和韦总的办公室怎么都关着门,连个人影都不见,你也不管管他们?”
田志雄一进门就和毕自强开玩笑。其实,除了毕自强每天必来此办公外,公司的老总们一般平时都不待在这里。陈佳林和田志雄习惯待在自己的地盘上,而韦富贵则兼着集团公司下属贸易分公司和市商场的总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