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 {<? 〔 ”赵一萍拉紧了旅行箱的拉链,将它移放到墙角,然后抿了一把耷拉到脸上的一缕散,亲热地拉着丈夫的胳膊,让他与自己一起坐在大床上,轻咬着薄薄的嘴唇,吹气如兰地问道:“亲爱的,你想好了没有?”
“想好什么呀?”毕自强眨巴着两眼,佯作一副痴呆样。
“你别跟我装蒜啊,”赵一萍怨恨的瞪了丈夫一眼,出手狠推着他的肩膀,把话说得明明白白:“就是我们一起出国定居呀,你到底是想好了没有?”
“这事以后再说吧。”毕自强不想半夜里跟妻子生争执,只好使出缓兵之计。他身子向后一仰,把枕头拉到脑袋下,说道:“困死了,睡吧,啊。”
“不行,你今晚非得给我把话说清楚。”赵一萍越想越不是滋味,揪着毕自强的一只耳朵,硬是拉扯着他坐起来,几分猜疑地说道:“你就这么对我没情没意?你是不是真在外面有情人,一定是包养‘小蜜’了吧?”
“你别瞎扯了,好不好?”毕自强见妻子一番胡搅蛮缠,不耐烦地说道:“你总不能强人所难吧?老婆,睡觉吧!”
这时,赵一萍反而哑口无言了。她呆似地盘腿坐在柔软的大床上,愁眉苦脸地用手托着下巴,心里泛起一片迷惘和几分惆怅。终于疲倦地躺下后,也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似乎有一肚子的苦水倒不出来。
半夜三更,毕自强在睡梦中竟被一阵嘤嘤地啜泣声惊醒了。
“睡得好好的,怎么就哭起来了?”毕自强伸手按亮壁灯,见妻子抱着枕头正在伤心落泪,便柔情似水地将她揽入怀中,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做噩梦了?”
此时,赵一萍紧拱在丈夫怀里,越哭得伤心起来。
“老公,”赵一萍哭得梨花带雨,惶惶不安地用两只胳膊抱紧丈夫,抽泣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没有给你生个一儿半女,这都怪我的命不好。”
“大半夜的,就为这?”毕自强安慰着妻子,并替她擦抹着泪水,温柔地又哄又劝道:“哭什么嘛。没有翻不过的山、渡不过的河,再长的连雨天也总会放晴的日子。别想这些事了,好吗?”
“你虽然嘴上不说,可你心里怨我,对吗?”
其实,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毕自强感到一阵揪心的痛楚,异常复杂的心境难以用言语表达出来。凭心而论,妻子曾经在事业上大力扶持过他。他深爱着她,也很感激她。可是,毕自强也是一个有着中国传统思想的男人,这些年来家里至今没有一儿半女,也确实是他一块长久抹不去的心病。
“我爱你,”赵一萍不顾一脸的泪水,狂吻着丈夫的脸,在他耳边呼唤着:“老公,抱紧我,抱紧我……”
百世修来同船渡,千世修来共枕眠。卧室里,那盏壁灯仍然炽热地出一片温馨的亮光,清晰地映出墙壁上挂着的那幅结婚照。相片上的新郎和新娘那幸福的笑脸,一下子让时空倒流回去,再现了那个彼此相爱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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