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丧尸的人,不是要疯,就是想吐,多看几回后,就也没事了,肉丝能有丧尸恶心人?宁小药认为多吃几顿肉丝,楼督师就会没事了。
“只是想到了,”楼子规倒也不跟宁小药否认,自己方才是想到了刑场之上的事,走到了宁小药的身前,笑了一下,低声道:“我现在没事了。”
宁小药摇头,没事个鬼,她才不信呢。
这会儿看见宁小药,楼子规就能想起先皇明宗皇帝来,这姑娘是明宗血脉,想到这一点,楼子规就暂时不想见宁小药。“我想去躺一下,”楼子规往自己暂住的宫室走,跟宁小药说:“圣上不必担心我。”
宁小药站着挠头,她长得又不像肉丝,楼督师看见她也想吐?
推开房门,走到床前往下一倒,楼子规闭着眼急促地喘息了几声,身上的力气好像用尽了,他这会儿连呼吸都觉艰难。
被褥往下又陷了陷。
楼子规睁开眼睛,宁小药坐在了他的身旁。
“你别说话,”宁小药将手覆在了楼子规的嘴唇上,说:“你闭上眼睛,我陪你坐一会儿,你很快就不难受了。”
淡绿色的光点被纤长的手指轻敲几下后,点进了缺水的嘴唇里。
呼吸间又闻到了那股草木的清香,楼子规固执大睁的眼睛里似乎笼上了一团雾气,一个人放松之后就不太容易再控制住情绪,“你,”只是迟疑片刻后,楼子规就跟宁小药说:“你不是先皇之女该多好。”
宁小药嘴巴一瘪,谁想当那糊涂蛋的便宜闺女啊?这种事她说了不算啊。
楼子规将手贴在了宁小药的脸上,手上的厚茧蹭得宁小药都发痒,眼见着手下的皮肤发红了,楼督师也没有松开手。
宁小药有些扛不住了,她这是脸又不是包子!拽下了把自己的脸蛋当包子揉的手,宁小药问楼子规:“是不是在慎刑司遇上什么事了?”
“没有,”楼子规说。
“一根肉丝就把你恶心成这样了?”宁小药狐疑道。
“以后不会了,”楼子规将嘴角一扯,冲宁小药露出了一个笑容。
“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宁小药把楼子规翘起的嘴角抹回到原位,说:“就像你从来不逼我一样,我也不问你到底遇上什么事了,不想吃饭就睡觉。”
楼子规摇头道:“睡不着。”
“看见我睡不着?”宁小药问。
有点,但,楼子规看着宁小药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的脸,床头红烛的暖光将这张小脸映得红通通的,他又有点不想这姑娘走。
宁小药被楼督师盯得快要冒汗了,这人不正常,就因为一根肉丝?“要不我给你唱首催眠曲?”宁小药问楼督师。
“什么是催眠曲?”楼子规问。
“就是哄人睡觉的,”宁小药说着就要唱,然后,宁圣上囧了,把脑子里的歌曲库翻翻,从我杀丧尸我光荣到挥舞大刀砍丧尸,再到丧尸你就是看不见我,她不会唱温柔又好听的催眠曲。
楼子规说:“圣上,臣等着听。”
“那什么,”宁小药屁股有钉一样,身子乱晃了几下,说:“我觉得这个不适合我们这种英勇的人,督师你就闭上眼数绵羊好了。”
楼子规……,数绵羊又是什么玩意儿?
“我帮你数,”宁小药又往楼子规那里靠了靠,数道:“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三只绵羊,四只……”
瞬间就感觉自己被绵羊包围了的楼督师抚额,这是哄他睡觉?
数到五百只绵羊的时候,打着呵欠看看还是睁着眼的楼子规,宁小药不数了,再数下来她要睡着了。
“小药,”楼子规这会儿心情倒是平静了很多,低声问宁小药:“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宁小药说:“谢太师还在呢,我有再多的打算也没用吧?我想去到处看看来着的。”没有丧尸的世界噢,不多走个地方看一看,玩一玩,找着好吃的吃吃,对得起自己吗?
“好,”楼子规说。
宁小药点头,看来督师也赞同,她弄倒了谢太师后周游世界去。
先杀谢文远,楼子规将手放到了宁小药的手背上,其他的事,等他杀了谢文远之后再作打算。
宁小药抠着手心想,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哪些好山好水的地方,回头找张地图研究一下。
楼子规看着帐顶想,要怎么才能杀了谢文远?
“督师,你要跟我一起吗?”宁小药问,一个人旅游可能会无聊,跟督师搭个伴呀。
“好,”楼子规说,不联手如何杀了谢文远,铲除百年世家的谢氏家族?
“行,”宁小药拍手,“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你俩说的就不是一回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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