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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宁小药还是用拽的,把宁三少拽上了小花园的院墙上。
这处院墙下,正好生长着一棵很高的槐树,茂盛的枝叶正好给宁小药和宁晓落做遮挡。
蹲墙头上了,宁小药就不管宁三少了,问花大王说:“你那一家子怎么办呢?”
花大王不在意地道:“走了。”
“走了?”一家子离散了,这位还这么淡定呢?宁小药想不明白。
宁晓落说:“是我的错觉吗?我总觉得你在跟蛇说话。”
“闭嘴,”宁小药凶了宁晓落一句,话说,她为什么要把这个相信谢太师是好人的货救出来呢?(这不得问你自己吗?o(╯□╰)o)
宁晓落也不乐意跟宁小药在一块儿呆着,看看墙下,太高,他跳不下去……
“那你要去哪里呢?”宁小药继续为花大王操心。
“我会找着新家的,”花大王还是无比淡定地说:“不饿死就行。”
“是呢,这也是我的人生目标之一,”宁小药点头。
二十几个身着太师府家丁衣服的大汉,这时举着火把,跑进了花园里。
“这是,”宁晓落眯着眼仔细看了看这帮大汉,说:“这是太师府的人?”
宁小药没说话,她说了这是太师的地盘,这货不信啊。
“是太师派人来救我了!”宁晓落激动道。
宁小药撇嘴,这人已经逗比到一定境界了。
“哎,”宁晓落在这时问宁小药说:“你是谁啊?你娘亲是谁?”
宁小药说:“我们以后没必要再见面了,你可以叫我无名氏。”
“你有去过西南吗?”宁晓落又跟宁小药打听道。
宁小药说:“木有,我京师城还没逛完呢。”
“那你娘亲呢?”
“她也木有,”宁小药说,谢太后进了宫后,除了出宫生宁玉那一回,就没离开过帝宫。
宁三少这下子放心了,这个不可能是他爹的种了,他爹除了十五年前带他娘亲上过一回京,这辈子一直在西南九州转悠呢,人母子没去过西南,那自然就不可能见着他爹了。
宁小药挠了一下脑袋,问宁晓落:“我感觉你问的问题有些怪,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没有,”宁三少忙就摇头,平白无故给人按一个爹,换作是谁都得动怒吧?更何况这位他还一定打不过。
家丁们扛着油桶跑上了假山,按开关,将被宁小药关上的石门重新又打开,直接就开始往石阶下倒油。
“这味道,”宁晓落使劲嗅了一下空气,脸色变得煞白地道:“这是火油。”军中作战时用来烧城毁物的火油,这味道,宁三少从小就闻过,他不会认错的。
宁小药说:“是呢,他们准备点了火以后去救你哦。”
宁晓落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不对,他们是假的,他们不是太师府的人!”
宁小药扭头看宁晓落,谢太师是不是给这少年灌过什么迷魂汤了?这人怎么就认定了太师是好人呢?
“他们点火了!”油灯吱的叫了一声。
宁小药扭头又看假山那里,黑烟从石门里滚滚而出,太师府的家丁们都退到了假山下。
摔!
看着看着,宁小药想起来了,地室里还有人呢!她跑出来时,觉得太师府的人总不能杀自己人噻,现在现实告诉她,她还是把谢太师和他手下人想的太善良了!
“又来人了,”油瓶叫了一声。
一个锦衣公子打着伞,走进了院门,身旁跟着两个手里都打着灯笼的侍卫。
宁小药一眼就认出这人是谁来了,这位是白天里刚被她修理过一顿的谢安世,谢太师的三儿子。
“我,我见过他,”宁晓落喃喃自语道。
宁小药说:“我也见过他,他是谢安世。”
假山洞里冒出的烟这时从黑烟变成了红烟,在雨夜看着,有些妖娆艳治的意味。
“毒烟,”宁晓落说。
宁小药吐了一口流进嘴里的雨水,那完了,地室里的人没救了。
谢安世站在了假山下,问道:“今日带来的那个男人在里面?”
一个家丁忙回话道:“是。”
谢安世看一眼已经将假山上端笼罩的红色烟雾,道:“火灭之后,将这处地室封死。”
宁小药扭头看宁晓落,小声问:“这会儿太师还是好人了吗?”
宁晓落声音颤抖道:“为,为什么?”
“你仔细想想,你蹲笼子的时候,那些人说了些什么?”宁小药引导宁三少道:“他们总不能一句话不说吧?”
宁晓落说:“那些人是大夫。”
宁小药开始思考,她还要不要跟这逗比继续说话下去,不是大夫那些人动刀给人做整容手术?
“那几个大夫说,我的脸,”宁晓落摸一下自己的脸,茫然道:“他们说我的脸不用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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