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棠打断他道:“我跟你出去等得咧!”说完,拥着朱六就出了小厅,惹得周遭宾客又是一阵哗然。
当然,这其中方玉华差点没被气炸了肺。她本以为,杨棠跟万海流等人打完招呼,就会过去跟她聊两句,没曾想杨棠由始至终连眼尾也没扫她一下。这让心高气傲自我感觉良好的方玉华如何受得了?
于是,见杨棠离开了厅子,方玉华想都没想就跟到了厅外。
附近的梅园中,朱六接过杨棠递来的十几只腕表,又好气又好笑:“臭小子,其它物件,就比如那扳指上的刻字,你就不需要工匠帮你抹去啦?”
“不用……就表上有字看着不舒坦,其它还好!”杨棠跟朱六打起了马虎眼,“老朱,其实我想说给你送礼的那些人还真是蠢,送什么不好,偏偏送表,这万一经年曰久,哪块表壳里蒙尘,不就等于自打耳光?”
朱六不禁笑了起来:“那你小子觉得送本王什么礼物最好?”
“自然是地球啰!”杨棠理直气壮道,“你看这山川草木,还有地上的石头,它们都属于地球的一部份,以它们做礼物送给老朱你的话,就相当于把地球都给了你啊!”
“臭小子,挖苦我是不……(扑哧)”
梅树掩映间,有人在偷笑。
“谁?”
听到笑声,朱六本不算大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身形倏动,消失在了原地。
接着,梅树丛中,拳脚相交的声音响了三四下便戛然而止。
“嘭!”
本来衣着光鲜亮丽的方玉华此刻愣是让朱六扔死狗般掼在了石板小径上,刚想破口大骂,又被闪身回来的朱六一脚戳在腰眼上,疼得冷汗直冒,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此时,有梅园暗卫遥声问道:“王爷,什么事?”
“没事…”
话音未落,一个面带英霸之气的中年男人蓦然出现在距离杨朱二人三丈开外的地方,先瞥了眼在地上疼得打滚的方玉华,随即抱拳作揖道:“晋王爷当面,敝人方大川有礼了!”
“哼,原来是方伯爵,有何贵干呐?”朱六明知故问。
方大川显然很清楚兜圈子没用,索性摊牌道:“有劳王爷下问,实不相瞒,地上躺着的这个正是小女,她无意冒犯王爷,还请王爷高抬贵手!”
朱六却一点不给面子,寒声道:“方大川,今曰本王府中暗卫只负责安危之责,但往来宾客皆有自知之明,不敢逾(潜规)矩半分,偏生你女儿敢偷听本王与他人私语,我看她是活得不耐烦了!”
方大川闻言浑身颤抖不已,因为朱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今天的晋王府哪里能进哪里不能进,暗卫不会像平常那样给予提醒,但各个宾客倒是循规蹈矩、无人越雷池一步!
偏生方玉华蹦了出来,偷听他人谈话,这就已经不对了,好死不死的她还偷听得是朱六跟杨棠私话;杨棠也可以不论,但朱六堂堂晋王,不管他说了什么无关痛痒的话,那也份属机密,眼下被方玉华轻而易举听到了,她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儿!
疼痛已过、仍匍匐在地的方玉华恶瞪着杨棠,忿恨的眸光几乎随时都能将杨棠撕成碎片。可惜现实残酷无比,她只能趴在地上任由父亲跟晋王爷求饶。
“王爷,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还请王爷从轻放落……”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呐…”朱六喊声刚落,附近立刻有暗卫轰然应诺,“把这个女娃子丢到水牢去,关上七天!”
刚站起来的方大川闻言,浑体一个激灵,就欲为女儿进行最后的求情,毕竟晋王府的水牢在四九城是出了名儿的,任谁进水牢泡上三天,都得少去半条小命!
“且慢!”
这时,杨棠终于插嘴了。
朱六眼神阴鸷地望向杨棠:“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啊?”
“不是花招,我只是在想啊,女孩子家家的长期泡水不好,不如让她关几天禁闭得了!”
“关禁闭?”朱六一脸的茫然。对面的方大川同样如是。
“对啊,关禁闭!”
“关禁闭到底是个啥啊?”朱六问。
杨棠满头黑线、无语凝噎。
搞半天你们连“关禁闭”是怎么一回事都不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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