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们,只是忽然想起了当初带着师弟们在困境中苦苦挣扎的自己,当时,几次走投无路,我多么的想,如果能有个人帮帮自己该多好。就像当初在璧月茶庄,那些噩梦般的过往不堪入目,纵使我再不堪,也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何必在人走投无路的时候,再骂着刁民,给予那样的侮辱。——莫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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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相思最讨厌这种无奸不商的狡诈商人,当初的当铺之事,至今莫相思还耿耿于怀,莫相思忽然想起方家也是有当铺钱庄的,难不成方家也是这样,再看给自己跪了一地的可怜人,莫相思不禁想起了当初自己带着师弟们孤苦无依的日子,一时对方忠冷了眼。
“你们先起来,你们若信我这个方家掌家主母的话,今天就先好好回去,我定然不会让你们吃亏。”
莫相思看着那跪地的汉子苦着脸道:“小的们自然是相信夫人,可是现如今家里真的是揭不开锅了,夫人,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们也不敢来麻烦夫人,还求夫人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莫相思看着那些缩在母亲怀里嘤嘤啜泣的孩子也是可怜,便道:“那好,你们今天便先从每人从我这里领一两银子,先回去,等这里的事情商议出结果来了,我再给你们答复。”
莫相思话还没说完,只听方忠拦了一句:“夫人不可!这件事情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莫相思却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只对跪在地上的人道:“你们先跟着伙计去取银子吧。”
方忠见莫相思也已经说出这话来,再阻拦未免拂了莫相思的面子。可是他心里却是一万个不愿意。见那些人走远,方忠才对莫相思道:“夫人,您不应该许她们银子的,这都是一帮刁民!”
莫相思看着方忠,也不退让:“在你们商人眼中,百姓都是刁民吗?”
方忠却也认真地看着莫相思道:“夫人,您现在是方家的掌家主母。所以您也是商人!而这帮刁民不过是想多讹诈我们方家的银子罢了。否则,他们为什么不来找我谈。而四下打听着夫人的所在,非要巴巴地来找夫人谈不成呢?这也是老奴的错,没有来得及阻止。他们不过是看着夫人涉世未深,不清楚他们的伎俩罢了。夫人。您应该知道,方家最近收回来的田产土地有多少,也应该知道为此我们手下雇佣的百姓有多少,每个人我们都是要给他们付工钱的,如此下来,方家的一百万两银子,精打细算也不够用了。”
莫相思看着方忠:“不够用了便随意克扣百姓的工钱,逼得他们走投无路吗?”
“他们走投无路是他们咎由自取,也不过是因为他们贪得无厌的缘故!夫人。我们买他们田产的时候,虽然地价压得很低,可是给他们的买地银子。便是让他们什么都不做白吃白喝也够一年的了,他们如何以至于像现在这么穷困潦倒?那是因为,这些人贪图我们方家钱庄一分的利钱,便都纷纷去我们钱庄,将买地的钱存了一年,如今方家利钱调了回来。如果他们即刻去取,也不过几厘的利。他们不舍得,非要等着一年之后,拿了我们方家的一分利才行。所以如今揭不开锅了才来我们方家闹事。”
莫相思道:“那如此看来,他们也是因为银子被我们方家扣住的缘故才潦倒至此,我给他们一两银子怎么了?”
方忠却不以为然:“还是那句话,夫人可知道现如今我们手下雇佣的百姓有多少吗?这些人因为是方家的人,来闹了一闹便拿到了银子,那其他人呢?一两银子对这些贫苦百姓而言,可不是小数目,如果他们争相效仿,那么这对方家将是一大笔损失!”
莫相思却道:“我就不信了,他们能有多少人,一人一两银子也不过千两,难不成我们方家还缺这点银子?”
方忠急怒:“夫人,方家的银子都不是凭空飞来的,方家当年之所以强盛,便是一针一线积少成多的,如果夫人依旧如此挥霍,那么方家的银子不用多久就会被夫人挥霍一空。”
莫相思却冷笑:“方管家可真是前后不一啊,当初还赞我花钱大方,不小家子气,这才多久的工夫,一转眼便来跟我计较这一千两银子了。”
方忠道:“老奴赞的是夫人为了方家以的长远打算,而不是漫无目的地随便乱花银子!”
“这银子我便出了又如何,便算在我莫相思头上!还有,谁说方家的银子不是凭空飞来的,方家的这一百万两银子,不就是我莫相思让它飞过来的吗?要怎么用,我莫相思说了算!”
“你!”方忠气怒,却终究哑口无言,只是他看着莫相思如今的样子,直为方家心寒,也不知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祖宗,如此不听人好言相劝,日后会惹出多么大的乱子来。
没过几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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