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不会急不可耐地想搬回来。偏偏,让王凤娟见识过了最好的。自古都是“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王凤娟从未反省过自己的问题,只是一味地自哀自怨,随后将这笔账算在了倍受徐家二老宠爱的赵清茹头上。
觉着若不是赵清茹在背后搞鬼,使那个阴损缺德的离间计,徐家二老,甚至自家婆婆徐家二舅母何至于像现在这般,对自己还有自家宝贝女儿囡囡不冷不热的。
王凤娟压根就没想过,她的宝贝女儿囡囡虽然长得可爱,但脾气早已被她这个当姆妈/的给纵容得非常霸道且不讲理,要命的是不管徐家二老跟二舅母几个长辈怎么哄,总是哇哇大叫,死活不愿意家中长辈亲近。
不喜欢跟人,尤其陌生人亲近,若是在拐子出没的未来几十年后,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最起码不容易被人给诱拐了。但现在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几乎家家户户都好几个孩子,自家亲生的娃都养不活,自然没什么人诱拐其他人家的娃谋利。
作为老人,最大的乐趣只怕还是儿孙绕膝。不管是徐家二老,还是王凤英的婆婆二舅母,即便对王凤娟有那么点小小的疙瘩,这心里还是疼爱囡囡的。不管怎么说,囡囡也是家里第四代头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个女娃。
偏偏当姆妈/的在囡囡头一回家里长辈时,做出一副生怕孩子被人抢走的恶心架势来。囡囡虽小,可好歹也是个年满一周岁的孩子了。父母的言行举止,对孩子的影响真心不小。王凤娟只怕做梦都不会想到,现在徐家诸位长辈对囡囡这般不冷不淡,始作俑者完全是她自己个儿。
王凤娟从未想到这一层,即便三海表哥不止一次地明示暗示着,钻了牛角尖的王凤娟还是觉着自己是各种委屈,然后将所有的过错都算在了赵清茹的头上。
这次,赵清茹出个门不打招呼就私自用了小桥车,就惹来了每次带着囡囡回单身宿舍只能够挤公交车的王凤娟心里不那么舒服。美其名曰嘴馋去买蟹壳黄,实际上却是送个陌生外人周文涛回家。偏偏回家还晚了,让全家人就等她一个人。
这份不舒服,就这么一点一点积攒了起来。直到赵清茹为钱奶奶拿了个咸的蟹壳黄,王凤娟又开始抽风爆发了。
“我说清汝妹子啊,囡囡最喜欢吃的就是这种小饼子了,你这个当姑姑的也不给你唯一的侄女儿多买点?”
“……”赵清茹依旧不紧不慢地吃着手里的蟹壳黄,直到吃完了,用绢丝手绢擦干净了嘴巴,抬头瞥了一眼坐在王凤娟身旁三海表哥一眼,这才慢悠悠地应了一句,“哦,喜欢吃就多吃点。”
最喜欢吃?!最喜欢吃就得姐当冤大头?
王凤娟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正想继续开口,却被三海表哥投来的那记阴冷的眼神给喝止住了。
“原来爷爷的乖孙女儿也喜欢吃蟹壳黄啊。回头,爷爷多买给囡囡吃,好不好啊。”二舅舅见大家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王凤娟,偏偏王凤娟还没有自知之明,只好一边无奈地摇着头,一边开口打圆场。
因为座位的关系,二舅舅没有去抱囡囡,只是隔着自家大儿子,看向坐在王凤娟怀里的大孙女。正抱着个蟹壳黄,吃得津津有味的囡囡糯糯地应道:“好。”(未完待续。)